紀長安冷笑一聲,“你元家欺人太甚,先是謀奪我紀家產業,逼我自賤,后弄了個冒牌貨來冒充我阿娘。”
“今日叫你們得逞了,我才是真正的不孝之女,愧對紀家列祖列宗。”
“來人,把這個元家的,從我家主人位上拖下去。”
她一聲令下,青衣、赤衣兩個轉身上前。
抓著元家家主的胳膊,就把他從首座拖了下來。
元家家主和元錦萱氣的胸口直喘。
黃衣早已經送了三崔子出門。
此時的前廳中,就剩下了元家父女,紀長安、蔡菱。
其余的,前前后后伺候的人,全都是紀長安的蛇。
她走到首座上,施施然坐下。
元錦萱滿面猙獰,指著紀長安,“你敢!紀長安你這個下賤的東西。”
“你說你是我阿娘,既已失蹤六年,才剛見面就這般罵我。”
紀長安端正的坐在上首,
“哪家的阿娘是你這樣的?”
元錦萱的氣勢不弱,畢竟是做了這么多年側妃的人。
她恨恨的看著紀長安。
紀長安抬眸,一雙美眸中含著雷霆之怒。
論上位者發怒,九州蛇族君夫人,在氣勢上完勝元錦萱。
元錦萱后退兩步,震驚異常的看著紀長安。
一個廢物,怎么會有這樣的氣勢?
她不信這個邪,親自走上前,要去擰紀長安的耳朵。
曾經元錦萱打罵紀長安的時候,就做慣了這樣的事。
她擰著紀長安的耳朵,有時候能把紀長安的耳朵擰出血。
盡管這個小蹄子什么都沒做過。
有時候僅僅只是因為紀長安的反應慢了一些,遲叫了她一聲“阿娘”。
就會被元錦萱打罵斥責。
現在元錦萱想像以前那樣,擰紀長安的耳朵,擰衣服遮蔽處,什么也看不見的部分。
但她的手才伸出去,青衣就提著元錦萱的后衣領,把她宛若破抹布一般,隨手往后丟。
“大膽!哪里來的狂徒,竟敢對大小姐動手。”
元錦萱差點兒跌倒,還是元家家主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元家家主氣的怒斥,“紀長安,這位真的是你的親阿娘。”
“你如此對待自己的親阿娘,與你的外祖,你是要遭天譴的。”
天譴?
原本正窩在夫人身上的黑蛇,趴在夫人的心窩軟肉上的蛇瞳,猛然睜開。
它吐出蛇信子,“胡說八道!”
“夫人別信,你有為夫福澤傍身,天道敢譴你,九州不寧。”
君夫人,就算不敬父母親友又如何?
寶貝這么高的身份,該是這些人來叩拜她才是真正的尊卑。
紀長安寬袖中的手,捏了捏黑玉赫的蛇尾巴尖尖。
她冷聲道:“是不是親阿娘,還有待論證,今日我阿爹也不在,我一個從小沒了阿娘的,也不懂怎么分辨。”
“二位要么今日回去,改日再來,要么就在我家外院住下。”
“待有了證據可證明自己的身份再說。”
事情就被這么三言兩語的擋了回去。
元錦萱還在掰扯,紀長安卻已經不耐煩的起身告辭,
“家中還有姨娘身懷有孕,就不奉陪了。”
“紀長安,你別走!”
元錦萱想要攔住紀長安,強迫紀長安認她。
方才紀淮都抱著她,淚眼婆娑的與她相認過了。
可紀長安這個現任家主不認,元錦萱氣都要氣死。
臨門一腳,被這小蹄子卡著,元錦萱怎么甘心?
青衣和赤衣擋住元錦萱,不讓元錦萱靠近大小姐一步。
元錦萱怒斥,“讓開,我才離開紀家幾年?你們這些小賤人就敢不認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