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百年前,他提醒過虞秦,不讓他修行北辰天樞。
但虞秦依然選擇了修行,終于在十年前被反噬,導致每日長時間的沉睡,因為這件事齊王更加抱怨自己這個小兒子。
因為十年前如果虞蘇肯出手幫忙,那么虞秦就不會被北辰天樞反噬,落得這樣的下場。
可對于虞蘇來說,他已經提醒過,你若非要做,那么也要做好承擔后果的準備。
六師兄就是這樣的人。
所以他越來越不像一個凡人,一個身處在這凡塵世界中的人,他更像是一個神明,站在更高處望著身邊的一切。
關心且漠然。
沒有人敢說話,只是諸如禮部侍郎以及陳家二爺等人的心里都生出了一個不可抑制的念頭,如果虞蘇真的繼承皇位,那一定會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皇帝。
父子二人對視著。
齊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重新變得平靜起來:“如果我今天一定要讓唐連書帶走憐月公主呢?”
虞蘇淡淡道:“他帶不走,因為死人是帶不走任何人的。”
“你要殺他?”
“如果他非要執迷不悟的話。”
齊王看著他,然后從主位上走了下來,一步一步走到了虞蘇的面前:“那你先殺了我。”
顧春秋撓了撓腦袋。
李子冀也覺得有些棘手,因為事情發展到現在明顯是變了走向,齊王讓唐連書帶走憐月已經不再是為了面子,而是因為和虞蘇賭氣。
一個父親是絕對不肯向兒子低頭的。
一百多年的氣,在今天一定要發出來。
虞蘇皺著眉。
禮部侍郎直接跳了出來,小跑著鉆進了父子二人的中間,滿臉堆笑的對著齊王勸說道:“王爺說的這是哪里話,就是再給太子爺十個膽子,他也絕對不敢對您動手啊。”
“但是話又說回來,憐月公主回不回慶蒼,那畢竟是外人的事情,父子倆何必因為外人的事情傷了和氣,這樣,我做主了,憐月公主就不回了,讓唐國舅一個人回去。”
齊王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本王都做不了主的事情,你也配做主?”
禮部侍郎眼皮一抖,暗罵一句老東西嘴上不饒人。
但齊王顯然也知道,這樣僵持下去不會有什么好結果,于是便轉身走回了主位,淡淡道:“這件事既然是因李子冀而起,那最后如何,也要因他而結束。”
“子期。”
齊王開口喊了一聲。
虞子期從角落處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