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神教的行為透著詭異。”洛圣都想到了那位神子,話題從洗劍宗的身上轉移到了神教。
虞子期淡淡道:“神教做事向來都是如此,故弄玄虛,別有深意,他們所表現出來的目的往往都是用來迷惑外人的,真正的目的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就像去年摻和進了桃鐘祭,所有人都以為神教會在暗中和后黨聯系,但今年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洛圣都皺著眉:“那個神子,我總覺得哪里不對。”
虞子期道:“堂堂的神子,下山第一件事就是去積沙寺論佛,這當然不對。”
天下諸多勢力,好像每一家都在謀劃著什么東西。
“只要影響不到圣朝,無論他的目的是什么,我都沒興趣知道。”虞子期輕輕吹了吹熱茶,對于神子要做什么并不在意。
只要不摻和進圣朝內部的事情,無論圣朝之外再怎么翻天覆地,圣朝都會一一鎮壓,從無例外。
......
......
景色如畫,樹木長青,神子泡在溫泉當中,享受著這難得的美好。
“除了人之外,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美好的東西。”
他閉著眼,感受著四周傳來的溫暖和舒適,像這樣的美好事物,如果有一天全都消失了,那實在是讓人無法接受。
大祭司靜靜在一旁地面坐著,并沒有也要下去享受的打算:“圣皇要重啟割草,教皇大人已經同意。”
對于這個消息神子并不感到意外,從苦渡大師死在彩云山上之后他就知道割草是一定會重啟的。
他的目光中帶著淡淡的興奮,類似于這種情緒很少會出現在他的身上,即便出現了也很少會表現出來,但他這次實在是很難抑制的住。
“本以為這一步要到最后才有機會,沒想到來的這么快,看來天命在我。”
神子望著天空,萬里無云,一片湛藍,從積沙寺輕而易舉得到圣佛金蓮洗禮,再到現在重啟無盡平原,似乎無論自己想要做什么,機會都會立刻出現在眼前。
正如之前所言,他就是神,只有神才會想做什么就能做到什么。
大祭司提醒道:“這的確是個機會,但想要穿過無盡平原,靠近那尊白骨,不是那么容易的。”
神子微笑道:“不需要靠近,無論多遠,只要能看上一眼,對我來說就已經足夠。”
大祭司雖然活了很多年,但他始終不明白為什么神子一定要去看一眼那尊白骨,不過他也沒有反對,只要神子想看,那就陪他看。
哪怕那很危險。
樂游山是洗劍宗的山門所在之處,距離長安城一萬三千余里,高聳入云,殿宇林立,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座仙山。
和彩云山比起來,樂游山無疑更加的氣派,也更多了幾分縹緲之感。
如同洗劍宗這樣的頂尖修行勢力,門內弟子無數,基本上都會在外游歷,行萬里路以修行,單純的在山門閉關對于實力的提升其實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只有在宗門內發生了什么重要事情的時候才會回來,比如今年的劍試。
“再過半個月就是劍試,有關于這次劍試的方式,是不是應該先透露給宗門弟子?”王長老看著陳無淚,語氣略帶恭敬的請示著。
陳無淚就是洗劍宗的掌教,陳草的父親。
事實上,陳無淚不僅沒有透露給洗劍宗弟子,甚至就連王長老也不清楚這一次的劍試到底會以什么方式進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