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香節的事情早已經人盡皆知,只是相較于觀圣卷來說規模要小上許多,除了儒釋道三大勢力之外,圣朝之外并沒有太多人受到邀請。
就連圣朝之內受到邀請的修行勢力也不多,反倒是更傾向于個人。
比如佛門會邀請歐陽梨花,但是卻并不會邀請歐陽家,會邀請小玉宮的蘇起,但是卻并沒有邀請小玉宮。
“這就是長安城。”
周郎童坐著轎子,八位雪白衣裙的女子抬轎,身姿婀娜曼妙,遠遠看去好像是一群仙女舞動羅裙。
儒山小公子周郎童站在長安城外,雖然盡力的讓自己保持冷靜和風度,可那雙眼睛里還是帶著幾乎藏不住的新奇和震撼。
尤其是先前抬轎穿行于蒼穹云間之時自高而下俯視京都的時候,那種震撼幾乎觸及靈魂。
雄偉,巨大,輝煌,肅穆,古樸,底蘊,毫無疑問,眼前這座城池就是全天下的中心,實在難以想象若是能夠一直生活在這里該是一種怎么樣的景象。
東方木站在他的身旁,目光中同樣帶著唏噓和驚嘆:“無愧于天下第一雄城的美譽,與之相比,白玉城根本無法比較。”
周郎童沒有否認這一點,只是小臉上帶著有些快壓抑不住的期待。
毫無疑問,身為備受矚目且廣受贊譽的儒山小公子,周郎童雖然現在才十一歲,僅僅與果果同年,但卻得盡了儒山上下的寵愛,這也造就了起略微驕傲的性子。
如果之前沒有碰見過李子冀,他現在固然會贊嘆長安城的雄偉,卻也不會說太多軟話,裝作小大人一樣竭力保持著自身的驕傲。
但他之前遇到了李子冀,斗詩還敗給了李子冀,現在的周郎童面對這座長安城的時候自然不會有什么傲氣,只是想著趕緊進城,然后去到李子冀時常提起的那間字畫鋪子,看一看這家伙到底寫了多少詩詞美句。
“進城之后一切聽我的,否則闖了什么禍,師父一定會把你扔回儒山。”
東方木收回了望著京城的目光,對著周郎童提醒道。
周郎童皺了皺眉:“我知曉。”
八位羅裙女子將轎子放下,周郎童從上面走下來,甩了甩袖子,八位衣裙飄飄的女子頓時化作八個紙人飄進了他的袖口之中。
這是畫圣專門給周郎童的寶物,袖里乾坤。
考慮到小家伙備受寵愛又沒到可以開始修行的年齡,身上必須要有一件能夠防身的東西,除了防身之外還有其他的功能。
長安城門前每時每刻都在不停的出入行人,東方木點了點頭,剛準備帶著周郎童跟著人潮進去就看見了李子冀從長安城內走了出來。
當下臉上就帶上了一抹喜色,特意出城迎接,的確有朋友之義。
......
......
李子冀的身后還跟著一位僧人。
年紀很大,看樣子已經修行了五六十年,依然還是第三境的修為,可想而知其天賦絕對好不到哪里去。
“佛門邀請我去參加焚香節,這件事天下皆知。”
老和尚的眉毛很長,垂在顴骨兩側,身上穿著的袈裟看起來遍布褶皺,鞋面發白,應該許久都沒有更換過,這是佛門的一位苦行僧。
“罰惡菩薩做主,四方菩薩共議,十八羅漢商從,天下皆知不為過。”
四月初的天氣早已經開始溫暖起來,長安城外春意盎然,李子冀很喜歡春天的味道,今天一大早他就打算與崔文若和念念一起帶著果果去城外踏青走走,這本該是一件很令人開心的事情,但剛剛推開門便見到這位老和尚站在清風雅舍的門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