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妹子表面上看起來是個乖乖女,可從來都不是個怕事的人,這和她的外表形成了鮮明對比——以往在蘇無際當著她的面打架的時候,宋知漁都明顯有些興奮,似乎天生帶有這方面的基因!
這時候,包間門打開,正是在臨州理工就讀的張彥青同學。
這家伙五大三粗的,個頭一米八五,看面相就透著樸實。
“蘇老師!我想死你了!”他進來之后,直接給了蘇無際一個熊抱,持續了半分鐘都沒松手。
“好了好了,你差不多了啊。”蘇無際被抱得有點喘不過氣來,沒好氣的說道,“你又不是女生,抱我那么久做什么?”
聽了這句話,宋知漁眼睛一亮,笑眼彎彎地問道:“女生就能抱你久一點了嗎?”
蘇無際呵呵一笑:“想什么呢,女生,連碰我的資格都沒有。”
宋知漁的聲音稍稍小一點:“我上次在食堂還拉你手的。”
蘇無際沒好氣的說道:“那次不算,那不是在演戲嗎?小丫頭片子,好好學習,別天天想一些有的沒的。”
宋知漁撅了撅嘴,輕輕一跺腳。
那跺腳的力度,就像是云朵做的拳頭。
岳冰凌看了一眼宋知漁,沒說話。
張彥青并沒有立刻坐下來,而是說道:“蘇老師,你給我們臨州理工捐了貧困生助學金,我和很多同學都收到了,一直沒有機會當面感謝你……”
蘇無際一擺手:“你老師我有的是錢,這不是毛毛雨么?”
張彥青說道:“我媽說了,等我見了蘇老師,一定要讓我給你磕個頭。”
說著,這家伙居然直接跪下來了!還結結實實的磕了個響頭!
“你快起來。”蘇無際沒好氣的把張彥青拉了起來,這家伙太實在了,腦門上已經青了一塊了。
“這幾年,天際中學每個月都會給我家里一千塊生活費,我媽的醫藥費也是天際中學墊付的,我媽說,沒有蘇老師,她肯定已經死了好幾年了……”這又高又壯的男生說著,開始抹起眼淚來了。
岳冰凌又看了蘇無際一眼。
她在路上的時候,已經問過了宋知漁,知道自己這位朋友和川中貧困生有著怎樣的淵源。
說實話,那些天際中學的事情,讓岳格格很意外,但她并沒有因此表現出什么情緒來。
其實,宋知漁當時也挺無奈,她并不想說太多,畢竟,跟一個漂亮姐姐,分享自己所珍藏的蘇老師……在這方面,宋校花是很吝嗇的。
“謝什么謝,你們好好學習就行了,多大的人了,還掉眼淚,丟不丟人啊。”蘇無際沒好氣地說著,這話頗有老氣橫秋的味道。
岳冰凌看著現在教書育人的蘇無際,又想起昨天晚上在臺上又唱又跳的蘇老板,一時間覺得很是有些不真實。
“對了,任正浩怎么還沒到啊?”張彥青吸了吸鼻子,問道:“我前兩天還來找他打籃球的。”
宋知漁說道:“還沒回消息,不知道是不是正在路上。”
張彥青說道:“這飯店就在臨州師大門口,以任正浩的急性子,肯定第一個到啊,我打電話問問。”
雖然已經時隔四五年,但蘇無際對任正浩記得很清楚,這小子非常熱心,學校里的臟活累活都搶著干,每年的暑假過后,他都第一個帶著鐮刀,來到學校操場,頂著毒辣的太陽,對付那些在夏天瘋長的野草。
電話接通,張彥青說道:“正浩,你怎么還沒到呢?”
可是,接電話的卻不是任正浩本人,而是個女人的聲音。
“你好,我是任正浩的輔導員,正浩出了車禍,現在正在臨州人民醫院,傷的比較重,我們也聯系不上他的家人。”
蘇無際的眉頭一皺,立刻站起身子:“走。”
“我也去。”岳冰凌說道。
宋知漁已經直接推起了她的輪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