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路駛向位于首都另外一端的君瀾凱賓酒店。
白牧歌挑的這個酒店還挺遠的,以這時間點的交通狀況,車程起碼得一小時。
在路上,白大小姐始終沒有說什么話,蘇無際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氣氛一時間有一點尷尬。
終于,在開了十幾分鐘之后,蘇無際決定先打破沉默。
“那個……昨天晚上在衛生間里……”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已經被白牧歌打斷:“昨天晚上,什么都沒有發生。”
蘇無際:“啥?你不認賬了?”
白牧歌無語看向窗外。
“我是愿意認賬的。”蘇無際說道,“畢竟,我奪走了你的初吻……”
白牧歌冷笑:“什么年代了?親個嘴就得負責到底?”
蘇無際:“畢竟……初吻還挺珍貴的。”
“誰說這是我的初吻了?”白牧歌微嘲地說道:“你的初吻給誰了?你怎么不讓她對你負責?”
蘇無際:“給你了。”
白牧歌沉默了一下,眼光微微凝結幾秒鐘,隨后又冷笑了兩聲:“呵呵,小處男。”
蘇無際不爽地說道:“我怎么覺得你是在鄙視我?”
白牧歌語氣淡淡:“你猜得沒錯。”
蘇無際說道:“咱們現在就去酒店,是不是進展太快了?”
白牧歌懶得跟這傻子解釋:“閉嘴,我睡一會兒。”
隨后,她便把座椅調整成合適的仰角,頭往一側歪著,閉上了眼睛。
然而,這時候,蘇無際卻說道:“后面有臺豐田轎車,跟著我們一路了,是你的人嗎?”
白牧歌的眼睛都沒睜開,淡淡說道:“不是。”
蘇無際說道:“那跟上次一樣,肯定是來對付你的。”
白牧歌的語氣里又恢復了些許慵懶的味道:“這不是有你在么,我懶得管它一樣不一樣。”
她嘴上這樣說,心里面卻并非這樣想,因為,白大小姐很確定,這次的跟蹤不是她安排的自導自演!
蘇無際說道:“都已經被跟蹤了,我們還去酒店?”
“去。”白牧歌淡淡道。
蘇無際猶豫了一下:“你就這么忍不了?咱倆這覺就非睡不可嗎?”
白牧歌:“……”
她看了看身邊的青年,分明看到了懊喪、無奈和意動相交織的表情來。
看來這家伙也想睡,但不敢。
隨后,白大小姐難得地起了點玩心,她的唇角輕輕勾起,說道:“對啊,非睡不可。”
蘇無際踩著油門的腳差點軟了,他艱難的說道:“可我不行……”
“你不行?”
白牧歌探身過來,那平日里沒什么情緒的桃花眼里,竟是透出了玩味和探尋:“你昨天不是挺行的嗎?”
這混蛋,昨天把她頂在門上,頂得那么結實,把白小歌都給頂哭了。
蘇無際咳嗽了一聲,懊惱地說道:“難言之隱,不方便說。”
“哦……”白牧歌這一聲拖長了腔調,一副“我懂了”的樣子,讓蘇無際氣得要命。
后面的那臺車始終耐心地跟著,時不時還要變個道,匯入車流做一下偽裝,可那司機并不知道,蘇無際一直從后視鏡里盯著他呢。
白牧歌忽然說道:“你這次來首都,帶保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