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字面意思。”白牧歌喝了一口湯,連眼皮都沒抬起來,淡淡說道。
這表現,和剛剛捏蘇無際鼻子的似乎根本不是同一人。
蘇無際道:“我對于當賭場老板沒有半點興致。”
白牧歌:“那對于當賭場老板的男人呢?”
蘇無際的眼珠子又瞪圓了:“啥?”
“我開玩笑的。”白牧歌就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這個賭場還挺賺錢的,幾乎能算得上是整個緬因最大的賭場了,我總不能交給白旭陽那個蠢貨吧?”
“我干不了。”蘇無際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你不如直接交給那個王東南,我看他把這兒管理的挺好的。”
白牧歌說道:“他不行。”
“哪里不行?”
白牧歌淡淡道:“有反骨。”
“什么?”蘇無際一愣,“怎么看出來的?”
白牧歌說道:“今年,從一月份到現在,他貪了四個億,以為我看不出來。”
“好家伙,搞賭場真賺錢。”蘇無際說道:“你既然知道他搞了這么多錢,還要把他留在這兒?”
白牧歌搖了搖頭:“有一個問題我還沒想好,所以暫時還沒到動手的時候。”
“你說的是什么問題?”蘇無際說道,“我幫你想想。”
白牧歌看了看他,說道:“是讓這個賭場在你這個新老板的帶領下發揚光大,還是趁著接下來的動亂把這里徹底毀掉。”
蘇無際的注意力完全在后半句話上了:“接下來的動亂?什么意思?”
白牧歌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小口粥,說道:“你快點吃,距離克欽邦反叛軍到達賭場,最多不超過半小時,這樣的肥鴨,誰都想要。”
蘇無際瞪圓了眼睛:“大姐,你既然有了這樣的情報,為什么不提前說?還能優哉游哉地游泳健身?”
白牧歌頭都不抬,喝光最后一口粥:“這不是有你在嗎?”
蘇無際說道:“你可別開玩笑,我一個人怎么能對付得了整個反叛軍?”
白牧歌輕輕擦完了嘴巴,深深地看了蘇無際一眼:“我確實沒談過戀愛。”
蘇無際:“嗯?”
他有點不明白,對方為什么話鋒一轉,突然說起這個來,這個彎拐的也太急了。
白牧歌的眼底有一抹不可能被任何人察覺的溫和:“和你在衛生間里那次,確實是初吻。”
蘇無際咧嘴一笑:“巧了,咱倆一樣。”
白牧歌的眼光如水,淡淡說道:“以往,我做所有的事情都是謀而后動,但只有你的出現,讓我這一段時間出現了點意外和漏洞。”
蘇無際:“彼此彼此,我也沒想到自己的初吻竟然就這么便宜你了。”
對于他這種回答,白牧歌的心里卻并沒有想要將這家伙揍一頓的沖動。
她輕輕搖了搖頭:“無際。”
“啊?”
蘇無際一愣,這還是白牧歌在正經狀態下第一次這樣稱呼他!
上一次這么喊,還是在酒桌上故意挑釁江晚星的時候!
白牧歌說道:“接下來的時間里,如果我表現出了一些讓你不適的地方,你就……”
蘇無際的心莫名一緊:“就什么?”
白牧歌轉身看向窗外,眸子里映著緬北的紛亂山水,聲音輕而淡:
“你就當作,你從來沒有去過東環山,也從來沒有救下過東方夜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