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口感怎么樣?”蘇無際萬萬沒想到,從方芊雪的嘴里竟然拋出了這么一個問題。
你怎么不問問口味啊。
蘇無際下意識地咂了咂嘴,喉結不由自主的滾動。
什么味的來著?
可是,他現在的大腦一片空白,因為自己正站在江晚星的身后,對方背后那最美妙的線條,就這么毫無保留地展現他的面前。
剛剛的口感具體是怎么樣的,還真的想不起來了。
好像跟吃那種又細又嫩又滑的豆腐的感覺差不多。
像是入口即化。
方芊雪嘖嘖說道:“小渣男,你遇事兒就縮在我們家晚星的身后,算不算男人?”
蘇無際艱難的說道:“我現在……我能站出來?”
江晚星跺了跺腳:“方芊雪,你要死啊,快給我出去!”
方芊雪笑瞇瞇地盯著對方的胸口:“哇哦,好幾個草莓印……小渣男剛剛這么用力的嗎?”
江晚星羞惱之極,想要走上前來把小姨推出去,可后者卻說道:“你倆都別亂動,當心別扎腳了!”
她連忙出去找來了笤帚拖把,圍繞著那兩人,開始低頭清理浴室里的酒瓶碎片。
確實,方芊雪還真的沒有再趁機多看蘇無際的身子一眼。
江晚星也真的就沒有再動,而是往后稍稍退了半步,用自己的后背貼住了身后的男人。
似乎,這樣能把蘇無際擋得更嚴實一些。
可她這么一貼,自己就立刻被槍頂著了。
蘇無際艱難的說道:“要不,你拿一條浴巾給我擋著也行。”
浴巾正放在門后的架子上呢,江晚星要是挪過去,蘇小際就又得暴露了。
“擋什么擋,我又不稀罕看。”方芊雪一邊低頭拖著地上的酒液,一邊呵呵說道,“真的當本小姨我沒見過沒吃過?”
江晚星:“你也吃過?”
“你呀你,要死了你。”方芊雪說著,掃了一眼江晚星那仍舊在泛紅的肌膚:“我拖干凈了,你們重新沖個澡吧,該干啥就繼續干啥,就當我剛剛沒來過。”
蘇無際沒好氣地說道:“你都砸了個酒瓶了,我還能當你沒來過?”
“方芊雪,你真是討厭死了。”江晚星連忙把小姨給推出去了。
還能繼續嗎?
當然可以。
隨后,江晚星一把將蘇無際重新拉回了浴室里。
“小姨可真是的,我們繼續。”江少校說道。
今天晚上,她真的是鐵了心了。
“哦,好,聽你的,方芊雪這個女人,實在是亂來,打碎的那個酒瓶,嚇了我一大跳。”蘇無際打開了花灑,“還是我們家晚星好。”
廢話,小姨和外甥女怎么比?
“該我了,男女平等。”江少校說道。
“啊?這有什么好爭的。”
蘇無際的目光卻看到了對方身上的幾處傷痕。
他的眼睛里涌現出了清晰的心疼之意。
那白皙的肌膚之上,有子彈傷,有匕首傷。有些是舊的,傷痕已經淡了許多,有個別是這兩年新添的,顏色還有點暗紅。
“晚星,這些年來,你受苦了。”蘇無際說道。
江晚星的聲音變得柔和了起來,眼光也無限溫柔:“其實,我能等到一個人愿意對我說這樣的話,就已經很幸福了,更何況,他還帶回來了我的媽媽。”
蘇無際很心疼眼前的姑娘,自己之前腦子一片漿糊,居然都忽略了她身上的傷,此刻無比的內疚。
“既然已經等來了你,我就覺得,這些年的辛苦都值得了。”
頓了頓,江晚星笑道:“更何況,咱們現在,是抒情的時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