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個時候,蘇無際才看到,對方的手腕上,竟是戴著一個翠綠欲滴的翡翠鐲子。
之前,在白牧歌也參與的飯局上,他就見過這個鐲子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拿給江晚星的,當時都沒敢多問。
“你昨天晚上,一直戴著這個嗎?”蘇無際問道。
“是呀。”江晚星揚了揚手腕:“咱爸給我的,好不好看?”
她改口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喊得非常自然。只是,不知道等她見了蘇銳之后,當面還能不能喊得出來。
蘇無際被這句稱呼搞得心都要化了:“好看。”
然而,他嘴上說著好看,目光卻落在了江晚星的胸口,顯然不是在夸那翡翠鐲子。
此時,隨著對方的手臂抬起,那被夾在胳膊下的被子也隨之而滑落。
淺粉色的晚霞,已然映入了蘇無際的眼簾。
江晚星的俏臉一熱,把被子拉了上去:“不給你看,洗澡去。”
此刻的江少校,感覺歲月好溫柔,自己似乎被泡在了蜜罐子里。
苦過之后都是甜。
“嗨,不看了,再看下去要出事了,洗澡洗澡。”蘇無際拿著浴巾進去了。
江晚星拿起手機看了看,便看到了小姨的奪命連環消息。
“江晚星,太陽曬屁股了,還能爬得起來嗎?”
“心里只有別的男人,連自己的老媽都快忘了吧?”
“我把你和小渣男的事情,都告訴我姐了哦。”
江晚星的俏臉快紅透了:“這個不靠譜的方芊雪。”
她掀開被子,立刻起床去衛生間洗漱,渾身上下只有一個鐲子。
等她和蘇無際穿好衣服走出來,方嵐霜正坐在餐桌邊,小口地喝著粥,看著女兒和女婿并肩走下來,眼神里盡是欣慰。
“晚星這孩子,眼光真好。”方嵐霜心中想著,“我這些年還擔心她的性子太直,不要被渣男騙了,現在看來,這擔心就有些多余了。”
江浩冰腦門烏青,看著并肩下樓的姐姐和姐夫,倒是沒有流露出太多八卦的眼光,在他看來,倆人應該早就住在一起了。
昨天晚上,方芊雪被吵的那么厲害,江浩冰偏偏睡得死沉,什么都沒聽見。
當然,也可能并不是睡得太死,而是給姐夫磕頭的時候撞出了腦震蕩。
方芊雪笑瞇瞇地說道:“江晚星,一會兒回去換件高領的衣服,脖子上怎么紅了?被小渣男掐的啊?”
蘇無際:“……”
江晚星聞言一愣,眼神立刻變得有些不自然,她撫了一下脖子,才反應過來,沒好氣的說道:“方芊雪,你詐我呢,我脖子上明明什么都沒有。”
在洗漱的時候,她檢查過,幾乎所有的草莓印,都集中在胸口和……和自己的外號位置上了,還好,脖子上干干凈凈,不然,這班是沒法上了。
江晚星隨后坐下來,給蘇無際盛了一碗粥:“多吃點。”
方芊雪笑瞇瞇地說道:“我特地讓阿姨煮的生蠔海參粥,給你們補補。”
江晚星表面上沒有表情的盛粥,在桌子
蘇無際對這一切似無所覺,唏哩呼嚕地埋頭喝粥。
而這時候,方嵐霜說道:“晚星,你得對小蘇好一點,在德弗蘭西島,他出生入死……”
江晚星笑道:“媽,我知道,你昨天晚上都跟我說了好多遍了。”
蘇無際也說道:“阿姨,您可別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晚星對我一直都很好的。”
方芊雪揶揄道:“呦,小渣男,你這怎么還喊阿姨呢,這不該改口了嗎?”
方嵐霜用筷子輕輕戳了妹妹的腦袋一下:“老大不小的,天天也沒個正形,這么多年,也沒見你找個男人,抓緊把自己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