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司令部里喝茶的那個中年男人,正是蘇銳。
他聽了邵飛虎的問話,說道:“廢話,還能讓誰去?總不能我這一把年紀的還要沖到前線去。”
“你對那邊多熟悉,普勒尼亞還豎著你的大雕像呢。”邵飛虎說道:“我還摸過,是挺大的。”
宋鶴鳴笑道:“我也摸過,當時,我們只要一有任務,就去摸一摸雕像,給大伙兒祈福。”
蘇銳沒好氣地說道:“你們是唯物主義者,別搞這一套封建迷信!”
“其實,與其說是祈福,不如說是汲取你這位華夏傳奇的殺氣。”宋鶴鳴很認真的解釋道:“而且,每次摸完,戰損率起碼能下降十個百分點。”
邵飛虎說道:“讓無際去吧,老蘇,要不,我把你的好兒媳也派過去?”
他都沒說是哪個兒媳婦。
蘇銳直接說道:“晚星就別去了,人家媽媽剛回來,你就讓她去執行任務,還有沒有人性了?”
邵飛虎轉身對自己的上校秘書說道:“兩件事。安排一臺車,把無際接過來。另外,給這小子訂機票,要最快飛往普勒尼亞的航班,頭等艙。”
其實,他算是很細心了,如果真的動用軍方專機,萬一半路發生什么不可預知的意外,就麻煩了。
而國際航班可以最大程度的避免這種可能性。
蘇銳沒好氣地說道:“這小子坐什么頭等艙?給他買經濟艙就行,公家的經費不能這么浪費。”
邵飛虎說道:“我是為了讓他享受嗎?我是為了讓無際保持身體狀態,讓他在路上睡個好覺。”
宋鶴鳴似乎并沒有太擔心那八名失聯戰士的狀態,他說道:“無際去,和冰凌打打配合,應該就沒問題了。他在德弗蘭西島勢如破竹,我很期待他在非洲也能大放異彩。”
蘇銳倒是沒對兒子表達太多的期待,他站起來,說道:“行吧,你們好好交代交代這小子,我先走了。”
邵飛虎說道:“你對非洲那么熟悉,又是當爹的,你不交代兩句?”
“我有什么好交代的?”蘇銳一邊往外走,一邊丟下一句話:“讓他把小龐帶著。”
…………
蘇銳走出司令部的時候,邵飛虎的上校秘書正準備開車去接蘇無際。
蘇銳停下腳步,原地想了想,于是轉身拉開門,坐上了副駕。
秘書很驚訝:“銳哥,你怎么……”
“回家順路。”蘇銳的眼光掠過窗外崗亭,悶悶地說道,“免得這小子總是覺得我不把他放心上。”
最近總是想打噴嚏,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小子在背后罵老爸。
秘書笑了起來:“明白,可憐天下父母心。”
蘇銳沒好氣地說道:“可不么,操碎了心。”
秘書笑道:“父愛不來則以,一來如山體滑坡。”
當這臺軍車到達江家門口的時候,江晚星正挽著蘇無際的胳膊走進門,倆人也剛剛從白家回來,聊了一路的白牧歌。
“無際,烈焰大隊的八名戰士被沙翼傭兵團綁架了,對方要求用伊文斯交換。”這上校秘書率先下了車,說道,“邵司令員安排你去非洲支援,機票已經買好了。”
“好。”蘇無際一聽這話,眼睛里立刻透出了凝重,毫不猶豫地說道:“那我們現在就出發。”
上校秘書說道:“航班是四個小時之后的,完全來得及,你倆可以再聊一會兒。”
江晚星抓住了蘇無際的胳膊:“我跟你一起去吧。”
前一天才徹底把自己交給這個男人,江少校還不想這么快分開。
蘇無際顯然會拒絕:“那怎么可以,你最近就好好休假,留在首都,好好陪陪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