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改變了一些……”蘇無際說道。
要是往常,白牧歌得把受傷不輕的許小浪搖醒了,然后讓她躺在病床上眼睜睜地看著蘇無際跟自己接吻。
白牧歌說道:“江晚星都領先我這么多了,我要是還不懂事,以后被你厭倦了,一腳踹開,該怎么辦?”
這話聽起來倒也不太像心甘情愿。
蘇無際緊緊摟著懷里的女人,說道:“我不會踹開你的,永遠都不會。”
白牧歌無聲的笑了。
那絕美的臉上所蕩漾出來的笑容,簡直動人之極。
蘇無際微微皺了皺眉:“我怎么感覺,你這笑容像是在嘲笑我?”
白牧歌的動人眼光背后,其實是有著一線微微的落寞,輕輕說道:“你和我都還太年輕,不要輕易開口說永遠。”
蘇無際:“我偏要說永遠,白牧歌,我認定你了。”
白牧歌伸出雙手,捧著蘇無際的臉,在他的嘴唇上輕輕親了一下,聲音里有著無限溫柔:“我也早就認定你了。”
這溫柔的眼光,和平日里狠辣果決的東亞夜凰是截然不同的,只屬于蘇無際一個人。
這種強烈的反差感,讓蘇無際現在就想把白牧歌按倒在許嘉嫣的病床上。
“咳咳……”許嘉嫣忽然開始咳嗽了起來。
白牧歌立刻轉過身,把蘇無際那放在自己腰間的手一下子拉開。
許嘉嫣倒不是醒過來了,而是控制不住地咳嗽,這內傷想必得養一段時間了。
咳嗽了一陣子,她又閉上了眼睛,繼續沉沉睡去。
蘇無際松了一口氣,他莫名有種偷情差點被發現的感覺。
他一把將白牧歌摟回來,還想繼續,但是白大小姐卻拒絕了。
她說道:“你留下來照顧他們,我去看看我的朋友。”
蘇無際第一反應便是:“男性朋友?”
看到他這吃醋的樣子,白牧歌啞然失笑:“女的。”
說著,她又在蘇無際的嘴唇上輕輕地親了一下,輕聲說道:“無際,再見。”
隨后,白牧歌把房門輕輕關上。
她靠著門,靜靜地沉思了一會兒,才腳步輕輕地離開。
在樓梯的拐角處,有一個大使館的工作人員正在等著。
他戴著無框眼鏡,文質彬彬,看起來和白牧歌的年紀差不多,是大使館的一等秘書。
只是,手里那磨掉了漆的保溫杯,和他的年紀似乎不太相稱。
“牧歌。”他說道:“這次的事情……”
白牧歌說道:“小叔,不要告訴我爸。”
這是白家的本族小叔,輩分挺高,實際年齡卻比白牧歌還要小兩個月。
“好,我一定保密,況且跟大哥平時也沒什么聯系的。”這白家小叔笑了笑:“牧歌,談戀愛了,就早點見家長。”
白牧歌的表情微微有點不自然,她輕輕抿了抿嘴:“我沒談戀愛。”
是啊,現在和蘇無際算是什么狀態?雖然親都親了,看都看了,可……連異地戀還算不上吧?
雖然自己已經認定了他,可是,對于什么時候真正回到他的身邊,對于回歸之后該怎么樣面對每天有他、也有別的女人的生活,白牧歌真的沒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