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羅?你……你是阿波羅?”
在聽到了這個名字之后,桑托斯的身體猛地一震,眼中充斥著難以置信的驚駭!
“沒想到,曾經的太陽神阿波羅,竟然還活著……”他咬了咬牙,聲音干澀。
仿佛,這個名字本身,就帶著灼熱的熱量,蒸干了他所有的力氣。
蘇銳沒好氣地說道:“廢話,我那么厲害,怎么可能死那么早?”
“我……早該想到的……”桑托斯咳出了一口污血,眼神變得有些渙散,說道:“你僅僅是站在那里,就仿佛是一根定海神針……所有的壓抑和黑暗,都因你的到來而被驅散……除了曾經的太陽神,這世間還有誰能做到!”
蘇銳呵呵一笑,說道:“看不出來,你這老家伙還挺會說話。”
一旁的白牧歌早已瞪圓了眼睛,下意識地小聲說道:“太陽神殿?阿波羅?”
看著她那難得一見的吃驚模樣兒,蘇無際雖然渾身依舊疼痛,但忍不住地咧嘴直笑,語氣之中也難得帶上了一絲炫耀:“是啊,沒想到吧?你就是太陽神的兒媳婦。”
之一。
頓了頓,蘇無際還是沒忍住吐槽的欲望,小聲說道:
“就是我爸取名字的水平實在是不敢恭維,太陽神這三個字,聽起來跟男性保健藥似的……阿波羅聽起來也像個男科醫院的名字……我爸這不會是缺啥想啥吧?”
蘇銳顯然聽見了這句吐槽,轉臉瞪了自己兒子一眼,沒好氣地說道:“臭小子,當著牧歌的面,瞎扯什么呢?”
聽到未來公公如此自然地叫出自己的名字,白牧歌的眼睛里瞬間涌現出了復雜的光芒——緊張,喜悅,以及……些許壓力。
更多的,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被正式接納的激動。
她知道,自己一貫情感淡漠,游走在黑暗與光明的灰色邊緣,在嚴格意義上絕對算不上一個好人,而未來婆婆和未來公公卻只是用簡單的一句話、一個稱呼,便輕易地擊碎了自己那淡漠又堅硬的冰封外殼。
蘇無際嘿嘿一笑:“爸,您老人家之前說的那個退休少將,就是您自己吧?”
蘇銳撇了兒子一眼,反問道:“怎么樣,這少將還行吧?能入您蘇少爺的法眼嗎?”
“不敢不敢。”蘇無際眨了眨眼,笑瞇瞇地問道:“不過,您老人家都那么大年紀了,怎么就只是個少將啊?”
蘇銳:“……”
簡直想立刻斷了這小王八蛋的繼承權!
桑托斯用那渾濁的目光深深地看了蘇銳一眼,隨后艱難地撐著身子,坐了起來,長嘆了一口氣:“既然強大的太陽神大人親至……那么,這禁錮之地,今天是一個人都留不住了。”
這句話里帶著前所未有的挫敗。
似乎,這一生的努力全都錯了方向。
“當然,我總不能白跑這一趟。”蘇銳說道。
他似乎并沒有立即取這個桑托斯性命的意思。
“爸,別裝逼了……快點解決了這個老家伙,救人要緊!”蘇無際喊道。
“你閉嘴。”偉大的太陽神阿波羅閣下,此刻臉都有點黑了。
要不是未來兒媳婦在場,蘇銳真的想把鞋子脫了,用鞋底抽這不孝子的屁股!
只是,這時候,一陣腳步聲傳來。
初聽起來有些紛雜,但細聽之下卻發現,這些腳步聲無比的沉穩,有力,每一步都如同戰鼓敲擊在心間,似乎每個人都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