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跑不掉了,甚至跑不動。
“那不就結了。”他語氣平淡,“省點力氣,少說屁話。”
半個小時之后,所有傷口的清創和縫合終于結束了——蘇無際之前的要求是必要的,醫生又在武田羽依的身上發現了起碼五處需要縫合的傷口。
兩個護士甚至把武田羽依那沾滿了灰塵的身體都擦洗了一遍,然后給她換上了一身白色的病號服。
不過,病號服有些空蕩,里面并沒有什么貼身的衣物……手術室里自然不提供這些。
“蘇先生,病房已經安排好了。”那名女醫生說道。
蘇無際終于轉過身,把武田羽依抱起來,道:“當然不能住在這兒,不然,你們整個醫院怕是都不得安生了。”
“我們現在去哪里?”武田羽依問道。
蘇無際抱著她上樓梯,說道:“你沒必要知道,閉嘴吧你。”
武田羽依這次卻沒有順從的沉默,而是說道:“如果你想利用我來牽著無面者的鼻子走,那么,在南美并不是最好的選擇……可以去非洲。”
她知道蘇無際在非洲有著一些力量,無面者一旦到了那一片混亂的大陸,必然會陷入被動,被打得稀里嘩啦。
蘇無際爬樓梯的腳步不停:“呵呵,去什么非洲,帶著你這個重傷號,我現在不如回華夏。”
“華夏治安太好,反而不方便下重手清除無面者。”武田羽依輕輕說道。
事已至此,相比較自己的安危而言,她更想要讓無面者部隊受到慘重折損……武田羽依知道,自己可從來都不是個大氣的女人——
從小到大,凡是她受到的委屈,事后都要報復回去。
“武田羽依,為了你,我要跟無面者正面對抗七天。”蘇無際沒好氣地說道:“記住,這是你欠我的。”
“我和她……已經扯平了。”武田羽依輕聲說道。
這個“她”,顯然指的是白牧歌。
“扯平個屁。”蘇無際沒好氣地說道:“我說的是你欠我的人情……欠白牧歌的,另算。”
說話間,他已經抱著武田羽依走到了醫院的樓頂天臺了。
一架小型雙人直升機,正停在樓頂。
“坐穩了。”
蘇無際把武田羽依放在直升機的副駕駛位置,隨后自己也系上了安全帶。
他拆開了一瓶水,說道:“喝了。”
武田羽依一看,竟是醫院掛水用的葡萄糖。
“好。”
就在武田羽依仰脖子喝水的時候,蘇無際已經駕駛著直升機,升空而起。
里約熱內盧那錯綜復雜的街道,那繁華與貧窮所交織的街區,盡數展現在武田羽依的眼前。
“你故意用直升機,這么顯眼,是要引蛇出洞?”她開口問道。
蘇無際:“倒是不傻,但不全對。”
顯然,這架直升機從醫院樓頂飛起來,必然會吸引無面者的注意,他們必然會想方設法地追上來——而無面者們一旦這么做,那么無疑相當于暴露了所有的行蹤。
畢竟,蘇無際在里約熱內盧敞開的口袋,還沒完全扎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