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走吧。”徐令宜面無表情地說道,聲音低沉而堅定。話音未落,他便熟練地翻身上馬,動作行云流水般瀟灑自如。身旁之人見狀,亦迅速躍上另一匹馬背,兩人雙腿一夾馬腹,駿馬長嘶一聲,揚起四蹄如離弦之箭般疾馳而去,只留下滾滾煙塵在空中彌漫。
另一邊,莜莜正與繡櫞閑聊著。忽然間,繡櫞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之事一般,壓低聲音對莜莜說道:“小姐,我剛剛聽說徐侯爺在門口待了好一會兒呢,后來才騎馬離去的。”
莜莜聽聞此言,嬌軀微微一顫,美眸中閃過一絲訝異,但很快她便回過神來,臉上又恢復了往日那云淡風輕的神情,仿佛這消息并未在她心中掀起絲毫波瀾。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內心深處早已泛起了層層漣漪。
繡櫞一直在觀察著莜莜的反應,見她如此平靜,不禁感到有些疑惑不解。但她深知自家小姐的性子,既然小姐不愿多言,她也就不好再追問下去,只得無奈地搖了搖頭,暫時將此事放在一邊。
時光荏苒,轉眼間徐令宜和同行之人已回到京城。令人意外的是,徐令宜并沒有迫不及待地趕回永平侯府,而是徑直朝著皇宮方向奔去。進入皇宮之后,徐令宜一路暢通無阻,很快便來到了皇帝所在之處。
見到皇上后,徐令宜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大禮,然后起身從懷中掏出一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錦盒,雙手呈遞給皇上,并說道:“啟稟陛下,微臣此次外出搜集到了一些有關貪污腐敗官員的罪證,請陛下過目。”
皇上接過錦盒,輕輕打開一看,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只見里面裝滿了各種文書、賬本以及證人的口供等確鑿證據,每一樣都足以讓那些貪官們受到嚴懲。
皇上越看越是憤怒,忍不住拍案而起,怒喝道:“這幫該死的貪官!朕尚未龍御歸天,他們竟然就敢如此明目張膽地覬覦朕的皇位,簡直是無法無天!永平侯啊,你做得非常好,此次若不是有你挺身而出,恐怕朕還被蒙在鼓里呢!這份功勞朕記下了,日后定當重重賞賜于你。”
面對皇上的夸贊,徐令宜連忙再次跪地謝恩道:“能為皇上排憂解難乃是微臣的分內之事,也是微臣莫大的榮幸。只要陛下龍體安康、江山社稷穩固,微臣就算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皇上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這次你立下如此大功,朕自然不會虧待于你。說吧,永平侯,你可有什么想要之物?無論是金銀財寶還是高官厚祿,只要是朕力所能及之事,定會滿足你的要求。”
徐令宜略作思索后,緩緩抬起頭來,目光堅定地看著皇上回答道:“多謝陛下厚愛,不過微臣別無所求。能夠盡忠職守、報效國家便是微臣此生最大的心愿了。”
“說吧,朕都可以答應你,只要朕能夠做到的,錯過了這次機會可就再也沒有了喲!”皇上微微瞇起眼睛,注視著下方跪著的人,語氣平靜地說道。
跪在地上的徐令宜深吸一口氣,抬起頭來直視著皇上,誠懇地說道:“啟稟皇上,微臣斗膽懇請皇上應允一件事。微臣想要與羅氏和離。自從成親后的第二天,微臣便離開了家至今才歸。微臣與羅氏之間并無夫妻之實,甚至未曾圓房。當初這門親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定,微臣與羅氏之間毫無感情可言。因此,微臣懇求皇上能夠恩準微臣和離之事。同時,為了彌補微臣對羅氏造成的傷害,微臣愿將此次立下的功勞全部用來換取羅氏的縣主之位,如此一來,也能讓羅氏日后得以自由婚嫁,尋得如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