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彩屏緩緩地卸下頭上的發飾,每一個動作都顯得有些慵懶。她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仍然站在原地的李俶身上,不禁皺起眉頭,語氣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怎么還在這里?”
李俶聽到這句話,臉上露出一絲詫異,他沒想到崔彩屏會如此直白地表達對他的不滿。他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回答道:“本王不在這里,還能在哪里呢?難道本王在你眼中就如此沒有存在感嗎?”
崔彩屏似乎并沒有被李俶的話所觸動,她面無表情地繼續說道:“文瑾閣的沈孺人還在等著王爺呢,王爺不如移步去那里吧。”
李俶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他顯然對崔彩屏的這番話感到非常不滿。他冷哼一聲,說道:“你竟然把本王推出去,本王還偏不走了,今晚本王就睡在這里了。”
崔彩屏見狀,也不與李俶爭辯,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那隨王爺便吧。”接著,她轉頭對外面的紫鳶吩咐道:“紫鳶,我要沐浴。”
紫鳶連忙應了一聲,走進內室,不一會兒便出來稟報:“主子,熱水已經準備好了,主子現在就可以去了。”
崔彩屏點了點頭,然后起身,在紫鳶的攙扶下,緩緩地走出了內室,留下李俶一個人在原地,看著她們主仆二人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的怒火愈發升騰。
他不禁暗自思忖,這崔彩屏口口聲聲說喜歡自己,可如今卻對自己如此冷漠,甚至將自己像個物件一樣推給別人。她看自己的眼神,就如同陌生人一般,毫無感情可言。不行,他一定要弄清楚崔家和楊家究竟在打什么算盤!
崔彩屏沐浴完畢,換上一身清新淡雅的衣裳,由紫鳶小心翼翼地攙扶著走進房間。她一眼瞥見李俶仍然靜靜地站在原地,似乎在沉思著什么。
崔彩屏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說道:“王爺,既然您決定在此留宿,那么恐怕只能委屈您打地鋪了。這張床鋪狹小,僅容得下我一人安睡,而且我實在不習慣與他人同床共枕。所以,還望王爺海涵,當然,如果王爺覺得不便,也可以移步去文瑾閣,那里或許能有一張舒適的床鋪供您歇息。”
李俶聞言,不禁一怔,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崔彩屏,仿佛自己聽錯了一般。
“你讓本王打地鋪?”李俶的聲音略微提高了一些,帶著些許詫異和不滿。
崔彩屏見狀,不慌不忙地回應道:“是啊,王爺。難道您還想讓我這柔弱的女子去睡那冰冷堅硬的地面不成?若是今日王爺執意讓我打地鋪,恐怕我那舅舅和姨母得知后,定然會對王爺有所不滿吧。”
李俶眉頭微皺,心中雖然有些不情愿,但面對崔彩屏的言辭,他也不好直接反駁。沉默片刻后,他終于咬了咬牙,恨恨地說道:“好,本王打地鋪便是。”
崔彩屏見狀,嘴角的笑意更濃了,她轉頭對紫鳶吩咐道:“紫鳶,去給王爺拿床被子來,免得讓人說我小氣。”
“是,主子。”紫鳶應了一聲,轉身匆匆離去,不一會兒便抱著一床厚厚的被子走了回來。
李俶把被子往地上一鋪,直接躺下來了,崔彩屏也不管她,在紫鳶的服侍下躺在了床上,翻身直接背對著李俶睡下了。
紫鳶離開房間前,把房間里面的蠟燭熄滅了,只留下一盞蠟燭在。
李俶怎么也睡不著,不知道是這地硬的,還是煩心的,李俶盯著崔彩屏的后背,不知道在想什么?這楊家究竟在憋著什么大招?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房間里,照亮了李俶和沈珍珠。他們早已起床,在屋外的庭院中梳洗穿戴完畢,顯得精神煥發。
然而,與此同時,崔彩屏卻還在房間里磨蹭著。她懶洋洋地靠在床邊,讓紫鳶和紫涵服侍她梳洗打扮。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崔彩屏似乎并不著急,依舊慢悠悠地整理著自己的儀容。
終于,當崔彩屏收拾好走出來時,李俶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他皺起眉頭,責備道:“看看這都什么時辰了,母妃他們還在等著呢!你大早上的到底在磨蹭什么呢?”
崔彩屏不以為然地回答道:“我也沒有讓你等啊,王爺。你和沈姐姐要是急著去,可以先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