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俶見狀,心中愈發不悅,但還是強壓著怒火,拉起崔彩屏的手,說道:“別廢話了,趕緊走!”說罷,他便不由分說地拉著崔彩屏快步向前走去。
崔彩屏完全沒有反應過來,被李俶這么一拉,她有些踉蹌,腳步顯得有些慌亂。她努力跟上李俶的步伐,但顯然力不從心,只能被李俶一路拖著走。
就這樣,崔彩屏被李俶一路拉到了前院。一到前院,李俶便松開了崔彩屏的手,仿佛剛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這時,紫鳶也匆匆跟了上來。她一眼就看到了崔彩屏手腕上的一道紅色痕跡,連忙關切地問道:“主子,你受傷了!這是怎么回事?”
崔彩屏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腕有些疼痛,低頭一看,果然有一道明顯的紅印。她不禁有些委屈,哀怨地看了李俶一眼。
李俶這才注意到崔彩屏手腕上的痕跡,心中不禁一緊。他暗自思忖,難道是剛才自己拉得太用力了?想到這里,他有些不自在地說道:“回去吧,我讓人給你送一盒藥膏過來。”
“不用了。”崔彩屏連忙將手藏進衣袖里,似乎想要掩蓋住什么。然而,她的動作卻并沒有逃過眾人的眼睛,尤其是太子和太子妃,他們的目光都落在了她那微微顫抖的衣袖上。
就在這時,三個人一同走了進來。太子和太子妃穩穩地坐在上首,他們的氣度不凡,令人不禁心生敬畏。一名嬤嬤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端來兩杯香氣四溢的茶水,分別放在了崔彩屏和沈珍珠面前。
崔彩屏和沈珍珠見狀,趕忙站起身來,雙手端起茶杯,然后屈膝跪地,齊聲說道:“請太子、太子妃喝茶。”
太子和太子妃微笑著接過茶杯,輕抿一口后,將茶杯放回桌上。太子妃的目光在崔彩屏和沈珍珠身上掃過,然后緩緩開口道:“你們二人如今都已嫁入府中,日后可要收收那小性子了。畢竟,這府里可不比你們在家中那般自在。”
她頓了頓,接著說道:“你們二人的位分相同,都是側妃。本宮對你們二人都頗為滿意,原本也是屬意你們當廣平王妃的。只是這俶兒的心思,本宮也摸不透。不過,若是你們誰能先為俶兒誕下子嗣,本宮便做主,讓她成為俶兒的正妻。”
沈珍珠和崔彩屏對視一眼,齊聲應道:“謝太子妃,妾身明白了。”
就在這個時候,李倓也領著慕容林致一同前來,向太子和太子妃請安問好。眾人相互寒暄了一番之后,太子妃便吩咐眾人先行散去。
然而,太子卻單獨將李俶留了下來,并拉著他一同前往自己的書房。
進入書房后,太子開門見山地詢問道:“俶兒啊,關于麒麟令的下落,你可有什么新的發現嗎?”
李俶稍作思考,然后回答道:“回父王,目前還尚未找到麒麟令的具體下落。不過,據兒臣推測,沈珍珠恐怕對此并不知曉。畢竟,以沈易直的品性和清高,他極有可能在臨終前將麒麟令毀掉,以免其落入他人之手。”
太子微微頷首,表示認同李俶的看法,接著說道:“如此說來,這麒麟令的線索怕是要斷了。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你還是去試探一下沈珍珠,看看她是否真的對麒麟令一無所知。”
“兒臣遵命。”李俶應道。
太子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又問道:“哦,對了,昨晚你為何會去崔氏那里呢?可有探聽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嗎?”
李俶心中一緊,但他表面上卻顯得十分鎮定,回答道:“回父王,兒臣昨晚去崔氏那里,并未探聽到什么特別的消息。”
太子見狀,也未多加追問,只是囑咐道:“嗯,這樣也好。不過,楊家的勢力不可小覷,你日后在崔氏那里要多走動走動,與他們保持良好的關系。”
“是,父王,兒臣記下了。”李俶恭敬地回答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