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俶信步走進琉璃閣,只見崔彩屏正悠然自得地品嘗著點心,啜飲著茶水,好不愜意。他見狀,心中不禁有些不悅,快步上前,一把奪過崔彩屏手中的茶杯,也不顧及什么,仰頭便將茶水一飲而盡。
崔彩屏見狀,面露驚愕之色,忙道:“王爺,那可是妾身喝過的啊!”
李俶卻不以為意,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說道:“你喝過的又如何?本王都不介意有你的口水,你反倒嫌棄起來了?況且,這府中的一草一木、一茶一飯,哪一樣不是本王的?”
崔彩屏被李俶說得有些語塞,支吾道:“沒有,王爺想喝便喝就是了。”
李俶冷哼一聲,繼續說道:“本王還聽說,你明日的大部分事務都交由沈氏去處理了。”
崔彩屏連忙點頭應道:“是啊,王爺您也知曉,妾身自幼嬌生慣養,這些事情妾身實在未曾學過,自然是不會做的。而沈姐姐之前掌管府中事務時,做得頗為出色,妾身便尋思著讓沈姐姐幫妾身一把。”
李俶聞言,嘴角的笑容更冷了幾分,他盯著崔彩屏,厲聲道:“你莫要狡辯,直接說你想偷懶便是,何必找如此牽強的借口?本王才不信,你在崔府時,韓國夫人未曾教導過你這些。”
“不信的話,王爺可以去問我娘去。”崔彩屏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看著李俶,心中暗自思忖:反正他絕對不會真的去問我娘的,我就故意這么說,看他能怎樣。
李俶聞言,嘴角也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他不緊不慢地回應道:“好啊,明日韓國夫人應該會赴宴,到時候本王自然會去詢問一番,看看韓國夫人究竟是如何教導王妃的,竟然讓王妃如此伶牙俐齒,還這般喜歡偷懶。”
崔彩屏心中一緊,她沒想到李俶會如此回應,一時間有些慌了神,但她很快便鎮定下來,強裝出一副頭疼的模樣,嬌聲喊道:“紫鳶,送客,我有些不舒服。”
紫鳶見狀,急忙上前扶住崔彩屏,關切地問道:“王妃,您怎么了?要不要傳大夫來看看?”
崔彩屏揮揮手,有氣無力地說道:“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你先送王爺出去吧。”
李俶見狀,心知崔彩屏是在故意裝病趕他走,但他也并不在意,只是微笑著說道:“既然王妃身體不適,那本王就不打擾了,先行一步。不過,本王還是要提醒一下王妃,明日本王可要看到王妃親手送給本王的禮物哦,王妃可千萬不要忘記了。本王可不希望收到那些隨處可見的東西,本王希望王妃能有些新意,最好是王妃親手做的。如果是王妃親手繡的香囊,想必本王會非常開心的,本王明日就等著王妃親手繡的香囊了。”說罷,李俶轉身離去,腳步輕快,似乎心情頗為愉悅。
崔彩屏心中的怒火愈發旺盛,她緊緊握著手中的茶盞,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其狠狠地砸向地面。然而,就在她即將松手的瞬間,她突然意識到這是自己最心愛的那套茶盞,若是真的砸了,豈不是太可惜了?
“紫鳶,你聽聽看,他竟然要我給他繡香囊!”崔彩屏氣鼓鼓地對紫鳶說道,“那玩意多費事啊,我可沒那么多時間和耐心去弄這個。”
紫鳶連忙安慰道:“主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咱們現在寄人籬下,還是不要輕易惹怒王爺為好。”
崔彩屏雖然心里不情愿,但也明白紫鳶說得有道理。她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好吧,你說得對。不過,這香囊就由你來幫我繡好了。”
紫鳶面露難色,猶豫地說:“主子,王爺可是讓您親自繡呢,奴婢代勞恐怕不太合適吧,而且王爺肯定能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