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憑什么啊?
就憑一個破藥方?
“我倒要看看,你這個破落戶究竟還有什么本事,我倒要看看,你這張藥方到底有何神奇之處!”劉三民雙眼緊緊的盯著金貴,仿佛是要殺人一般。
每次看見有人倒惠仁堂門前買藥他心里就不是很舒服,一甩袖子就離開了。
到了回春堂。
劉三民就看見他的養子劉旺和小妾齊櫻在調笑。
不。
現在齊櫻已經不是小妾了。
她是劉三民的妻子。
建國后只能是一夫一妻。
劉三民毫不猶豫的和齊櫻辦了手續,徹底的將他的妻子忘到了九霄云外。
內心之中。
原配夫人早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黃臉婆,從來就沒有想過她。
本來。
齊櫻和劉旺在有說有笑的不知道在討論什么,看到他過來以后兩人居然都閉嘴不說話了。
“老爺!”齊櫻依舊還保持著舊時的稱呼,問道:“你今天看起來有些不高興啊,究竟怎么了?”
“爹!”劉旺也開口問道:“伱怎么板著臉啊,有什么事情讓你不順心了嗎?”
劉三民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自己但凡是有那么一點兒的不高興。
妻子、兒子都是小心翼翼的應對著。
“還不是金貴那條咸魚嗎?這小子也不知道發了什么瘋,想要重開惠仁堂就算了,還要免費施藥,這不是要和我們藥王廟附近所有的藥鋪做對嗎,怎么著?這么多家藥鋪就他能耐、就他愿意給解方軍免費治療是吧?”劉三民臉色很不好看,將惠仁堂重開的事情嘮叨了一遍,罵道:“金貴這個小兔崽子,連他爹一成的醫術都沒有學會,逞什么能啊!”
齊櫻和劉旺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各自都松了一口氣。
齊櫻說道:“金貴那家伙就是一個癟三,你在意他做什么,無論這小子想出什么辦法,無論他拿出什么樣的藥方,惠仁堂都不可能翻身了!”
<divclass="contentadv">“婦人之見,你懂什么?”劉三民嘆息一聲說道。
金家祖上出過太醫,不能小覷。
想當年金貴父親的醫術可是遠近聞名的。
他手里那張藥方誰不惦記?
六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門診樓、病房樓以及行政樓都建好了。
甚至。
連新的護校都建好了。
六院的醫護人員個個喜氣洋洋。
只是。
剛剛將在紅星機械廠制造的病床、輪床等簡單的醫療設備運過來安置好,上級還沒有將答應的那批如x光等精密設備運過來,大批大批的患者就過來了。
每天都有幾十個從前線下來的志愿軍過來做手術。
大多都是一些舊傷,都是要求取出在戰場上沒有來得及做手術,依舊是藏在身體里的子彈。
不過。
也不是單純的取子彈。
如果這些子彈在腸胃、甚至是心肺等器官里,手術就變成開胸、開腹等大手術了。
六院有新建的手術室,又將還沒有投入使用的護校教學樓當成了急診室,凡是有緊急情況的志愿軍都可以先到那里進行分診然后進行緊急處理。
李平安每天忙的團團轉。
要是算上簡單的取子彈,他們小組每天要做的手術不下十臺。
吳澤這家伙總算是克服了心理障礙,看著一個胸口有子彈的志愿軍痛苦不堪,暫時沒有其他手術組接手,他居然忘記了自己有心理陰影不能做手術,帶著手術小組的成員就到一個新手術室做手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