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老太太面不改色、心不跳,冷哼一聲說道:“你,你是什么人,憑什么這么說,你怎么知道我以前沒有幫過曾進夫妻?”
“我是他們的兒子曾嘉,以前就在這個四合院兒里住過,我長大以后父母也多次和我說過以前的事情,當時是你逼著我父母要房租,他們走的急,手里的錢也不多了,多虧了李家伯父、伯母幫著出了房租,要不然你一直鬧著不放他們離開,可能任務都完不成,甚至有暴露的危險!”曾嘉冷哼一聲說道:“就這,你還有臉說和我父母的關系好,幫過他們?還有,要不是軍管會我一個叔叔、伯伯說起,你能知道我父母是地下黨?”
聾老太太沒有想到居然會碰上曾進的兒子曾嘉,還當場被戳破了牛皮。
臉色難看起來。
青一陣、紅一陣的。
尤其是。
曾嘉是從李家出來的。
她可不知道曾進夫妻兩個已經犧牲。
她要是反駁。
萬一曾進夫妻兩個也來李家了,她再狡辯人家要是也在李家,從里面出來揭穿她怎么辦?
到時候怕是更難堪。
聾老太太不敢狡辯,只是紅著臉說道:“我,至少當初我租房給你父母了,我.,我掩護過他們!”
此言一出。
趙主任立即就知道此前派出所、居委會的人都弄錯了。
眼前這個老太太不是個善茬兒,她居然冒功。
要不是看她年紀大了。
這件事情肯定要追究的。
趙主任給其他同志使了個眼色,他們將地上的米面和油重新都拿起來了,很顯然是不會再給聾老太太了。
聾老太太心里干著急卻說不出話來。
甚至。
她心里還有些害怕。
萬一曾進夫妻兩個回來指證自己根本就不是什么好東西,她麻煩可就大了。
聾老太太是往自己臉上貼金,但是曾嘉確實是地下黨的后人,這個錯不了。
趙主任立即微笑著向曾嘉詢問他是不是住在這個四合院兒,他父母有沒有過來,曾家是不是還住在這個街道上。
曾嘉搖了搖頭,將自己在六院工作,住在醫院家屬樓的事情說了,不過他并沒有提起自己父母。
趙主任點點頭,她又和聾老太太說了幾句話,都是批評的語氣,說要不是看在她年紀大了,這件事情可完不了,她可是要負責任的。
還有就是聾老太太要是再到處胡說八道、隨便造謠,派出所的同志可不會輕易饒了她。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聾老太太急忙說道,開始不停的道歉。
趙主任讓人將所有的慰問品都拿走了,臨走之前還說了一句讓聾老太太心驚肉跳的話。
她提醒同來的幾個同志回去之后就將這件事情報告給派出所,讓那邊的同志留意一下,看看聾老太太還做沒做過其它違規的事情,要是有,一并處罰。
聾老太太打了個冷戰。
她兒子也不是什么好鳥。
要是派出所的民警將她兒子的情況給挖出來,老家伙不死也要脫層皮。
聾老太太腳都不聽使喚了,就那么幾步路,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進入屋子里之后聾老太太發現自己被驚出一身冷汗,心里不停的喊著:“曾進的兒子怎么回來了呢,這小兔崽子回來做什么,不會是專門過來針對我,找我麻煩的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