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建城臉皮厚,一般不尷尬。
但是想到原身...或者說這一世的自己,留學的時候把王冰雪睡了,完了第二天還嫌棄對方胸口硌到自己,就有些腳趾蠕動。
當然,許老板表面上是看不出來的。
他一身白色西裝,梳著大背頭,一副年輕有為企業家的扮相,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著舞臺鼓掌,馬上要進入農歷戊子年,也就是鼠年,舞臺上一群畫著可愛老鼠妝的小朋友又蹦又跳。
只是藍星這邊央視的春晚舞臺也不大,新大樓也還沒蓋好呢。
早期的春晚舞臺真的很一般,觀眾席靠后的位置甚至黑乎乎的,空間逼仄,第一排一溜小圓桌也不大,靠近舞臺一側還不能坐人,不然不就背對舞臺了?
所以一桌就坐了兩三個人,絕對不超過四個,否則太擠了!
許建城這一桌就三個人,他、王冰雪以及沈月——就是王冰雪的小姨,被林大秘用盤外招帶了一圈,去調查食品安全的那位。
這個時期的春晚真沒多少人愿意到現場,可能咖位最大的就是許建城!
他過來現場,也是因為公司有藝人上臺表演,要不然他才不愿意來!
三人在開場前入座,簡單打了招呼,許建城就沒再說話。
小圓桌上有一些水果,他剝開一個桔子有一搭沒一搭的吃著,等著自家姑娘們表演結束就撤離!
這個時期觀看的嘉賓可以提前走。
他記得前世的時候,央視新大樓啟用,舞臺更大也更亮了,觀眾席看的一清二楚,然后嘉賓就不能提前離場了,必須看完全程
當然,藍星和地球那邊不一樣,可能會有不同的結果。
許建城是在圓桌的左側,他的右手邊是沈月,沈月的右手邊是王冰雪,許建城如果在小圓桌面前坐正了的話,差不多和王冰雪是對面稍稍偏一些。
沈月湊近王冰雪身邊,小聲交談:“真人看著還行哈!”
王冰雪看著舞臺面無表情,這小姨,沒提名字,但肯定說的許建城,她不想回話。
沈月繼續小聲嘀咕:“你說我座位都安排好了,你怎么讓我坐中間,難道我能替你聯姻?”
沈月這個人有正義感,要不然也不會被林大秘利用,有危險還追查食品安全問題,雖然追了個寂寞,到頭來便宜了恒達大超市趁勢崛起。
但她的正義感也沒那么充沛,就是有親幫的時候,就幫親。
要不然也不會因為許建城“始亂終棄”,就連帶著討厭恒達娛樂的藝人,在前兩年春晚節目上使絆子——本來那時候恒達歌舞團就應該上春晚的。
沈月聽王冰雪說,老爺子忽然又問聯姻的事情,也是相當詫異。
不過她見王冰雪只是煩惱,不是反感,所以就費力巴拉的趁機安排了一下這個局面,結果現在到現場了,外甥女又變成悶葫蘆,位置都不愿意和許建城挨著。
沈月:“你怎么不說話?”
“真要我上?”
“嘖嘖,那咱們算怎么回事,兩女共......”
王冰雪氣惱,伸手在桌子下掐了浪姨一下,打斷她不著調的言論。
許建城不知道這些,桌子上還有桌布擋著呢,而且燈光實在不咋地,他根本沒發現這些小動作,只是側著看舞臺一會有些脖子不舒服,收回二郎腿,稍微坐正了一些,又拿了桔子。
這樣目光自然不可避免的能看到王冰雪,嗯,五官精致,就是太平...咦,似乎不是那么平?
王冰雪挺直身子,目不轉睛的看著舞臺。
她能感覺到許建城的目光,這色棍,往哪看?
還好自己今天墊了!
嗯,這是墊了!
許建城沒費什么勁就看出來了,這年頭墊了都沒那么自然,不像前世后來的網絡時代,人均西瓜,還和真的一樣可以du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