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眼、疤痕臉的禰木利久快被這沉重的壓力逼迫到了盡頭,就在他想要發動術式殊死一搏的時候,旁邊赤裸著上身金發、胸前貼著粉色心形胸貼的拉魯制止了他。
<divclass="contentadv">“閣下并沒有直接動手,是有什么目的嗎?”
神源一看著這個奇怪的猛男,這些詛咒師里面還是有腦子稍微正常一點的嘛,本來還以為要再殺只雞警告他們一下呢。
“地點還有人名,我需要你們那些同伙的具體下落,作為交換今天可以我可以放你們一馬,你們可以逃走只要小心以后的追殺就可以了”
“不可能!”禰木利久憤怒的喊道:“我們都是家人,你想要我出賣他們?你以為我們是那些猴子嗎?為了自己茍活可以出賣任何東西.”
驟然出現在禰木利久身前的神源一隨意一拳落在他的腹部,倒飛而出的禰木利久口中吐出的鮮血混雜著不知名的血肉碎片,旁邊的拉魯見同伴被重傷,想都沒想的他怒吼著一拳砸向旁邊的神源一。
連術式都沒來及發動的他就步了禰木利久的后塵,只不過傷勢相較要輕一些,另一名不知名的雜魚則是被恐懼攫住了心靈,兩股戰戰完全失去了爭斗的心思。
“你來說吧。”
神源一將左手搭在他的肩上,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那人哆嗦著說不出話來,隨后又聽見神源一的話:“怎么?活下去的機會都要扔掉嗎?”
“你們這些人啊,口中肆意將普通人稱作猴子,根本不將人當做是人,你們是根據什么判斷的呢?有無生得術式?說穿了難道不是力量嗎,那在我眼中的你們何嘗不也是猴子呢?”
“說的太好了!”
一個陌生的聲音在屋子中突兀的響起,神源一將目光移向了屋子的角落,那是聲音的來源,此時卻空無一物。
但很快從那里憑空鉆出一道黑色流動的未知事物,很快擴散到水缸那么大的時候,便從中緩緩升起一個身影,那是一個人形的木偶,看著就十分簡陋。
“這個東西.是傀儡術,有人遠程操控著這東西,是沖著自己來的!他不敢直接出現在自己面前.”
在神源一思考的時候,那個人偶傀儡再次發出失真的聲音:“這些所謂的詛咒師還有那些咒靈都是一樣的,所作所為簡直可笑,為了所謂的崇高理想往往還要編造出一些無謂的理念出來”
“那你呢?神源一,你對這些怎么看呢?普通的人類、咒術師還有詛咒之間的關系,在這個世界混雜在一起,就不可避免的會發生碰撞,人與人之間尚且還有爭斗,何況是差異巨大到無法更改的這些群體.”
神源一打量著這個莫名其妙的傀儡,這個東西也不是其本體,斬碎它也沒有任何用,就只是一個傳話筒罷了。
剛才那一番話他也直接就理解了其中的意思,人類的負面情緒會誕生詛咒,從而催生出咒靈,而咒術師又脫胎于普通人,和詛咒之間又是一種詭異的平衡狀態。
理論上來說人類和詛咒就是不可分割的一種“共生”狀態,只要人類不滅絕,詛咒就永遠不會消失。
按照這個思路,要想永遠解決詛咒的誕生,就有兩種方法,第一個是將全人類的咒力消除,成為完全沒有咒力的存在。第二個就是讓全人類成為術師,咒術師可以控制自身的咒力不外泄,這樣就能近乎完全阻斷詛咒的誕生,但這兩個方法細想一下都很離譜。
神源一對這種東西一向是不怎么在意的,對他來說要在意的人和事物很少,除了這個客觀的世界外,他還有著自己的小世界,他又不是救世主,成天想著這些宏大到全世界的命題干嘛?
所以對于這個未知存在莫名其妙的問題,他只是冷笑一聲:“面都不敢露的家伙,你比這些垃圾強不到哪里去。什么咒靈、人類、咒術師,我是人類、同時也是咒術師,我當然要站在我的立場,但我也沒興趣去做什么改變世界的偉大壯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