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在外地知道了也幫不上忙,文健文末歲數小怕是撐不住會露餡,文棟哥家里現在一團亂自顧不暇,所以這件事暫時先跟文雨哥和我三哥說吧,文雨哥能幫著穩一穩家里,我三哥有人脈國內國外的專家他能幫著聯系聯系”
<divclass="contentadv">一口氣說完,她先站起身大吼一聲吼出胸中濁氣,然后拍拍常文闖的腦袋鏗鏘道:“天還沒塌呢,振作起來。”
常文闖也學著她的樣子喊一聲,似乎效果不理想又狠狠地甩自己一巴掌,給自己打氣道:“振作!我可是醫生,不能比病人先放棄。”
常文雨那邊常文闖去說,常文平自然交給她,分頭行動都不準出岔子。
亂糟糟的度過大年初一,年初二,她終于找到和常文冰好好說話的機會。
石頭幫忙在小屋外打掩護,她關上小屋的門,回身與坐在炕沿上對著她微笑的常文冰對視。
鼻子一酸,眼淚瞬間蓄滿眼眶,可她強忍著沒有讓眼淚掉下來,同時也對常文冰露出一個大大的笑。
她用玩笑的口吻說道:“文冰哥,你可真不讓人省心。”
常文冰咧嘴一笑,“嘶”一聲臉皺巴成包子。
“你二嬸下手可真狠,我這嘴里子都出血了,賊疼。”常文冰捂著臉委屈巴巴的說道。
這一刻,二十八歲的常文冰似乎與少年時的他重合,陽光健朗、樂觀明媚,是不管發生什么事都能一笑而過的文冰哥。
她走到常文冰身前,伸手摸摸他腫起的臉頰,像小時候那樣湊近呼呼吹氣,嘴里還念叨著:“吹吹就不疼了。”
“小九.”
常文冰先繃不住淚水決堤而出,伸手抱住她輕而含糊的說道:“為什么是我?為什么是我.”
她也想問,為什么是她文冰哥。
可是,問誰呢?誰能給出答案?
沒有人。
從昨晚聽安娜說起常文冰的病情她就一直很自責。
如果,如果重生前她多關注一些常家的情況,那她就會知道常文冰生病,重生回來也好早做防范,興許這一劫可以避免.
哪有什么如果,沒關注就沒關注,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在她的記憶盲區該發生的事情還是會發生,她什么都改變不了。
她知道怪不著自己,但是在怨怪自己的時候反而會好受一些,用一種痛壓抑另一種一痛,何嘗不是一種有效的以毒攻毒。
常文冰的眼淚來的快收的也快,松開她時臉上已不見淚痕,嘴角還噙著輕輕淺淺的笑。
“小九,哥的事麻煩你了。”
“你的事怎么能是麻煩,有事你能先想著我我很高興。”頓一下,她苦笑:“不過最好別再有這樣的事了,我真的承受不住。”
坐到常文冰身邊,鄭重的跟他聊起一些困擾她的問題。
“哥,你和安娜姐是咋回事?她知道你的情況還愿意跟你回來結婚,她怎么想的?你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