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她也真的睡著了.
賊尷尬。
臺上宣布第七位受表彰人的時候念到她的名字,臺下一點動靜的都沒有,大家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確定這位常久女士是不是坐在自己身邊,結果就沒一個人站起來。
喊到第三遍的時候,她終于被吵醒,隱約聽到自己的名字又不敢確定,忙低聲問旁邊的人上邊是不是喊的“常久”,在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她懵懵登登的站起來,被邀請上臺講話。
現場有電視臺和多家媒體在錄像拍照,她這一路走上臺可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怎么說呢?
拄著腦袋束腳的時候把衣服弄皺了不說,還把精心打理的頭發弄亂了,看上不沒到不修邊幅的程度但也多少偏離齊整倆字兒。
更過分的是睡覺的時候臉上壓出了印子,離遠當然看不出來,但鏡頭一拉近就看的特清楚。
她自己無知無覺,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她和連葵剛上出租車準備去機場回省城的時候接到辛鵬的電話,她才知道她丟了多大的臉。
辛鵬對她道:“剛才你上午間新聞了你知道不?久姐啊,不是我說你那么重要的場合你多少注意一點啊,能多困啊那么一會兒都堅持不了!”
“你咋知道我睡著了?新聞肯定不能播大會全程吧,后期剪輯怎么也不能把叫我好幾遍我才起來這一塊剪進去吧.”
辛鵬訝然嗤笑:“人家叫你好幾聲才把你叫醒?真行,真行啊我的久姐!那一段倒是沒剪進去,可你臉上那么一大片壓出來的印子有眼睛的誰看不著啊。”
常久:.
行吧。
反正這人丟都丟了,只要她不尷尬,誰愛尷尬誰尷尬去。
面對她的坦然接受辛鵬還有話說。
“久姐,下次再出席這么重要的會議你帶上我,我給你保駕護航保證你萬事順利,行不行?”
原來在這兒等著她呢。
她笑著回辛鵬:“下次關于長久教育的重要活動就派你去參加,你這人平時看著不靠譜關鍵時刻還是挺能撐場子的。”
“我主外你主內?那可不行,沒有久姐你我就是個外強中干的繡花枕頭,什么都干不成。”辛鵬油嘴滑舌的說道:“久姐,我這邊的工作差不多快收完尾了,最早下個禮拜能回去,你怎么著也得給我準備個接風洗塵宴吧?”
不就是想讓她請吃飯么,沒問題啊。
二人說好掛斷電話,連葵在一邊賊羨慕的說道:“我怎么就沒有關系這么好的異性朋友呢,真羨慕你。”
“有時候我自己都羨慕我自己,身邊的人都這么好這么優秀。”她齜著牙樂呵呵說道。
辛鵬回來確實是值得高興的大喜事,這接風洗塵宴她打算好好安排一下,公司同事聚一波,親朋好友也得聚一波。
這事兒才開始張羅,又一天大的好消息砸了過來。
常文喜給她打電話說他的休假申請批下來了,元旦他要回家,刨去路上耽擱的時間他能在家待二十多天呢。
“那太好了!一會兒我就打電話給二哥他們,讓他們都把工作安排好,咱們一起回家。”她賊高興特興奮的說道。
興奮勁兒過去之后她又疑惑起來,常文喜這假怎么休的這么突然。
問過之后才知道,春節之后常文喜會非常忙,這個忙的周期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兩年三年,所以這才跟上邊申請休假,省的后頭真忙的沒辦法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