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鳴怎么可能被這種質問難住,當即說道,“就像小說作者無法掌控書中人物的命運一樣,電影里的人物也有他們各自的選擇。”
好不容易遇到這家伙”,段一寧指了指陳一鳴,“結果還不愿意給我個正臉。”
導演這里難以攻克,就有其他觀眾開始問兩個攝影師,拐彎抹角地詢問哪里被斷開過。
不過他回答問題的時候,對自家粉絲一點兒也沒客氣。
當然,可能會有觀眾想在其中尋找解謎的樂趣,對此我十分歡迎。”
演《漂泊》的時候我27,考進軍藝團沒幾天,那時候我剛結束北漂生活,其實是本色出演。
首當其沖的自然就是獨一無二的“移動式一鏡到底”,或者說“移動式長鏡頭”。
簡短的相聲劇到此為止,小鬧一下沒關系,自己人當著外人長時間自嗨,就顯得不友好了。
“吁!”又是一陣噓聲,當即就有觀眾喊起了保羅的名字,其實是提醒他某人的惡劣甩鍋行為。
桑老爺子對戛納之行不算熱衷,幾次集體出行都甘做背景板,因此問題全數被他推給了保羅。
主角一路上偶遇的友軍士兵,有哪一個是確定死亡的嗎?
受邀的媒體評委共12家,除了戛納場刊自己之外,還有來自堅果、高盧、不列顛、斯威典、河南、金字塔國、泰蘭等國的11家媒體記者。
這是一個拓展電影可能性邊界的有益嘗試,試驗的結果也并非簡陋粗劣,而是具有相當觀賞性和思想性的佳作。
以至于保羅說到一半把話筒放下準備換個手舉,觀眾插著空光速遞出話筒,翻譯伸手秒接,嘴上翻到一半的話直接咔掉,變成了換下一話題。
如果說第二個創新是世界性的,那么第二個創新就是民族性的,波拉克稱之為“東方哲學范式下的留白藝術。”
老段的粉絲被說中了心事,立刻朝著陳一鳴轉火,“陳導,電影里參謀犧牲的段落,為什么不拍段老師的正臉呢,我一直期待著鏡頭能甩過來。”
媒體評委對《1951》的評價,以《好萊塢報道》的專欄作家波拉克-杰克遜的影評最具代表性。
說起來那場戲還真挺對不住老段的,因為最初的設計,以及隨后的排練,都是一場雙人戲,中線對分各擅勝場。
<divclass="contentadv">而且之前的版本,老段的臺詞更加曲折豐富,并不是像成片中那樣,一句話說完光速下線。
波拉克提醒影評人注意,《1951》里面幾乎所有的人物,其命運都處于“薛定諤的狀態”,也就是結果如何不取決于劇本和表演,而是觀眾本人在觀影時的心理。
《1951》顯然也是同樣的路徑,但是在具體實現上,他使用了留白的技法,通過回避殉道者的死亡,放大被感召者的情緒,給觀眾留下了極大的想象空間。
如果這是一部正常拍攝的蒙太奇電影,可能留白的技法反而會適得其反,但正因為“一鏡到底”的限制,讓這種東方式的留白最大化地發揮了其積極作用。
這同樣是一種有益且有趣的技法探討,至少我現在就對“留白”有著濃厚的興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