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莫妮卡的目的,我猜測應該是為了覆蓋或消除某種能力,因為我在想象劇本中的場景時,特別是逃避追殺的場景,主角的雙手,一直在賦予我一種橡皮擦的聯想。”
“啪啪啪”,對梅根的回答,陳一鳴送出發自內心的贊賞。
“祥瑞,你的室友是一個好知音。
莉莉的回答代表了偏理性觀眾的觀感,因為莉莉作為主演,閱讀劇本時自然希望把握故事的內在邏輯。
而梅根的回答代表了偏感性觀眾的觀感,比起邏輯探究,眼睛攝入的視覺信息才是第一位的。
兩種觀感都有道理,電影理應滿足兩個層次的需求,不過具體就這個劇本而言,我認為后者的優先級更高。
因為這是一部腦洞向的懸疑片,本身設定上就有解釋不通的情況,所謂的邏輯嚴謹不過是一種奢望,因為你很難預料觀眾會往哪個方向解讀。
而對視覺信號的認知則相對統一,不同觀眾之間只是橡皮擦和油漆桶的差別,對于理解故事內核不構成任何障礙。”
陳一鳴看向三個妹子說道,“我有一個初步設想,你們自己斟酌是否可行。
祥瑞的短片劇本中,愛麗絲糾結于鋼琴和寫作兩個志向難以抉擇,因此產生了心魔,會在意識世界對愛麗絲的心靈投影進行追殺。
祥瑞根據這個內核,對劇本進行了擴寫,引入莫妮卡為首的5人實驗小組,進入意識世界誘導愛麗絲做出實驗小組所傾向的決定。
莫妮卡化身艾斯麗替代愛麗絲的意識,但是與此同時,艾斯麗也會失去莫妮卡的自主意識,這屬于劇本的底層設定。
如果把這個設定在劇本開頭就講清楚,其實觀眾很容易理解并認同,畢竟同一時間自主意識只能有一個,一個人不可能既是a又是b。
但是為了把字符世界的懸念保留到最后,這個設定不能講得很清楚,所以莉莉才會有那個疑惑,莫妮卡到底是什么來歷,她要干什么,全然一頭霧水。
<divclass="contentadv">如果讓我來評價,祥瑞的劇本立足于一個有趣的點子,但是沒能把故事講好。
擴寫后的劇本,集中探討了一個問題,就是人的主觀意識,能否被人為地改寫或是擦除。
點子本身也許并不出奇,但是祥瑞把后期特效制作中的純色摳像引入到電影中來,作為干涉意識這種行為在視覺上的呈現方式。
我很喜歡這個搭配,夠形象,夠大眾,夠新潮。
唯一的問題,就是不夠直觀,莉莉的演技再精湛,哪怕能讓觀眾清晰地感知到身體內三個自主意識的區分,也還是無法解釋那個問題,莫妮卡到底要干什么。
所以我的想法,就是把整個故事再套一層殼子,在電影一開始,就把意識干涉的信息傳遞給觀眾。”
三個妹子已經完全糊涂了,現在的版本已經圓環套圓環不知道嵌套多少層了,外面還要再套一層?
那不是更復雜了嗎?
陳一鳴拿過紙筆邊畫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