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你不會說出消息來源,那我也就不問。
<divclass="contentadv">這樣好了,我修改一下自我介紹,本人陳一鳴,性別男,愛好女,未婚。
不知道這位記者,是否滿意?”
胖子反應很快,繼續追問道,“陳導,你這樣刻意隱瞞事實,不覺得自己在欺騙公眾嗎?”
陳一鳴聳了聳肩,“我已經盡量做到事實嚴謹了啊,外界都知道伏瑞香是我的女性朋友,所以我說無女友確實有誤導公眾之嫌,盡管我覺得真正的公眾對此多半不感興趣。
你要是說我隱婚,那我可要鄭重提醒你,在我已經否認的前提下,你如果沒有證據就公開報道,就涉嫌誹謗了哦。”
胖子原本還很篤定的臉瞬間有些裂,他色厲內荏地說道,“公眾有知情權,我會為他們探求事實的真相,陳導你也該多想想那個可憐的女孩。”
陳一鳴微笑點頭,“好的,謝謝你善意的提醒。如你所愿,以后每天晚上睡覺前,我都會想她一遍。”
陣陣低笑聲中,胖記者保持著風度重新落座,陳一鳴倒是高看了他一眼,心理素質不錯,是個上得了臺面的攪屎棍。
陳一鳴總覺著后面應該還有胖子的搭檔,沒想到話筒傳到最后,并沒有哪個記者跳出來跟胖子打配合,倒讓陳一鳴有些蓄力大招打空氣的郁悶感。
如果是自己出手,怎么也該再安排兩個同行,胖子正面挑釁過后,一個側面佯攻一個繞后偷襲,不指望能掏出什么猛料,主打一個引人上火逼人失態。
目標全程云淡風輕連個表情變化都沒有,怎么看圖說話寫小作文?
不過再一想,現在才2011年,飯圈尚還處于蠻荒時代,專業水軍也還是露角小荷,黑人的花樣還沒怎么開發呢。
今天在座的也不是后世肆無忌憚的自媒體,而是有編制的正經記者,真人造謠不比網上掉馬,代價也確實有點大。
其實后面的記者雖然沒有盯著他的下三路,但是問出來的問題也挺勁爆的。
比如電影頻道的記者說,從去年四季度開始,國內在線訂票平臺遍地開花,激烈的競爭之下,不免就冒出很多亂象,問陳一鳴這個始作俑者對此有何看法。
陳一鳴總不能說他看過答案,現在才哪到哪,后面只會更亂,直到賽道上的老大老二把三四五六都擠兌涼了,才能重回拉起票價割韭菜的正軌。
他可不想立神棍人設,因此含糊著回答,擁抱互聯網是社會趨勢,電影行業同樣如此。從實際結果看,票房增速在提升,票價在降低,觀影人群在加速擴張,這終歸是好的。
還有人物周刊的記者,問陳一鳴對棒國影視劇大量涌入國內撈金怎么看。
陳一鳴能怎么看,那是劇圈的事,跟他這個電影導演有什么關系?
他只能說些它山之石可以攻玉的毒雞湯,提問的旁聽的都知道他在胡扯,但是記者又不得不問。
因為棒子流文化入侵是熱點,陳一鳴這個久未露面的導演也是熱點,兩個熱點扯到一起,才有爆點。
依著陳一鳴本心,這事兒說穿了還是國內同行不給力,偶像劇都拍不利索,逼著少男少女們粉棒子。
前世電影圈好歹是曲折向好的,不像劇圈,隨著視頻平臺完成市場分割,在資本的操控下,沿著流量+大數據的下滑曲線一去不回頭。
甚至他覺得電視臺的抗日婆媳劇和平臺的ip偶像劇,其實是替整個文化產業負重前行來著,因為它們承載著情緒垃圾桶的職能。
就像炸雞漢堡,就得大油大鹽高熱量才叫對味兒。
這種問題討論起來毫無營養,因為發表意見的人,操持實務的人,以及接受服務的人,彼此完全不挨著。
這也要怪陳一鳴沒把發布會的頭兒開好,一上來就這也暫時保密那也無可奉告,讓記者們對《木蘭》問無可問。
說是《木蘭》發布會,但是內容與《木蘭》卻沒多大關系,倒是更像陳一鳴單人的媒體吹風會,主要目的是配合著記者們閑扯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