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故事里兩個主人公之間更多是同名同姓帶來的單向關注,那么女主角多半是機緣巧合之下,發現了男主角身上的某個優點,才會對他產生好感。
男生可以只看臉就喜歡上女生,反過來可不一定成立哦。”
<divclass="contentadv">梅根的話進一步啟發了祥瑞,她放下筷子打開筆記本就開始奮筆疾書,一邊寫一邊嘴上還念念有詞。
“男主默默關心著女主,為此積極地參與班級活動,主觀上自然是為了支持作為班長的女主,他既想女主對他另眼相看,又傲嬌地不愿以此邀功。
女主視角下,當然沒能領會到男主的深意,但是男主活躍的身影,也確實在女主心目中留下了特別的印象。
很好,這樣邏輯上就通順了,接下來就是選取數個校園典型事件,分別從男女主視角進行敘事,男主負責反向搞笑,女主負責正向勵志。”
陳一鳴拿過祥瑞的本子,發現上面記錄的劇情走向,已經不再是雙線交錯敘事,而是頭尾相接的環狀結構,不由得有了幾分興趣。
祥瑞一臉雀躍地解釋道,“我之前一直在糾結,男女主雙線敘事,開頭容易結尾難。
因為大綱里女主是因為發生意外直接退學,就此與男主失聯。
這個走向只能算是中規中矩,邏輯上雖然通順,但是觀眾對之早已司空見慣,作為電影結尾高朝之前的最后一抑,反轉明顯不夠力度。
艾麗提醒了我,女主并不是遺世獨立的世外仙姝,作為電影里的白月光杵在那里當花瓶。
男主的努力她也許不明所以,但男主的進步她一直看在眼里,因此她對男主的關切也是實實在在的。
所以電影的通信回憶部分,我想采用相向而行匯于中道的形式。
男主的第一封信,收件人其實是高中時的自己,在信中他用一句模棱兩可的告白,跟自己的青春告別。
回校任教的女主收到了這封沒頭沒尾的信,由此聯想到了十年前那位跟自己同名同姓的男同學,于是鬼使神差地回應了這封信。
此時電影進入女主視角的第一次追憶,女主退學前的最后一天。
沒錯,我選擇把失聯的真相一開始就擺在觀眾面前。
男主收到信之后,通過筆跡認出了女主,也知道了女主不告而別的原因。
釋然之余,他更加迫切地想要知道,當年的女主,是否有過哪怕一點點喜歡自己。
他給自己套了一層女朋友的馬甲,第二次去信,旁敲側擊詢問女主對男主的觀感。
這里是男主視角的第一次追憶,他寫信時問的是女主對男主的觀感,追憶片段呈現的則是他自己對女主的第一印象。
也就是說,這一片段講的是男女主初遇的那一天。”
聽到這里梅根已經明白過來,“我懂了,男主寫信從兩人初遇倒敘,女主回信從兩人分手倒敘,信件往來推動兩段劇情發生的時間逐漸靠攏,直到最后重合到一起。”
祥瑞大點其頭一臉得意,“怎么樣,這個結構很精巧吧?同一段經歷,從兩個時間維度上相向而行。
男主視角里,女主一開始是主觀濾鏡美化的白月光,隨著兩人互動的深入而逐漸生動鮮活。
女主視角里,男主出場時就是努力兩年后的高光狀態,隨著女主回憶的深入,男主的光環逐漸消退,逐漸回復為初始寂寂無聞的差生形象。”
陳一鳴聽下來也覺得很有些意思,這樣處理確實避免了同一件事講兩遍的枯燥重復,同時也最大程度地保留了男女主的情感拉扯。
青春愛情片,與愛情片最大的區別,就是當事人對感情的不自知。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