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此時木蘭并不知道老師蕭嗣業與副總管蘇定方同屬一個派系,但是蕭嗣業的存在,以及他對木蘭的愛護,還是能夠讓木蘭的內心保有一份溫暖。
<divclass="contentadv">木蘭的責任不在那片草原上,或者說根植于大唐發散至草原,電影要塑造的,終歸是一個唐朝女將軍,而不是大唐與異族之間的某個和平使者。”
郁南聽得連連點頭,她知道自己有些鉆牛角尖了,混淆了木蘭的立場,然后把木蘭演成了一個受了委屈咬牙置氣的孩子。
在陳一鳴的提醒下,郁南調轉了一下思考方向,很快就發現了劇本里的不同尋常之處。
首先主帥程知節,真的是一個滑不留手的老糊涂嗎?
劇本里程知節只有這一場戲,全程只有一句臺詞,說臺詞時依舊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與木蘭之間毫無互動。
但從程知節的反應來看,允許木蘭多次發言,本身已經是一種傾向她的表態。
否則她一個小小旅帥,何以能大搖大擺地直入中軍帳呢?
而蘇定方搶在王文度之前開口問話,語氣固然嚴厲,話鋒固然鋒銳,卻也給了她詳細表述前因后果的機會。
這分明是一個友軍吶!
郁南由此越想越深,表演邏輯越理越細。
面對主帥程知節,在剛入帳拜見的時候,就該轉變態度。
能進中軍帳,不管拐幾道彎都有程知節的默許,木蘭入帳之前就該想明白,否則對不起學了二十幾年的兵法。
面對潛在盟友蘇定方,則有一個態度不斷轉化的過程。
剛被質問時會有些許詫異,畢竟之前兩人既不認識也無恩怨。
在注意到蘇王二人交鋒之后,出于敵人的敵人就是盟友的樸素法則,木蘭應當認可并回應蘇定方給予的善意。
在蘇定方質疑王文度擅權庇護族侄王都尉的時候,木蘭得以確認蘇定方的正治立場,這是一個好消息,自然也該有相應的外在表現。
原來剛才那一遍拍攝,她只在面對王文度的時候把情緒演對了,那就是不予搭理全程無視。
郁南進而想到,木蘭面對頂頭上司王都尉的態度,可以更加激烈一點。
一方面是兩個對頭要拉出層次和對比,另一方面則是師出有名自帶底氣。
想明白之后,郁南猛地抬起頭,雙眼亮晶晶地盯著陳一鳴。
“陳導,謝謝你的啟發,請再給我半個小時。”
說完郁南掉頭就走,扒拉開等在一邊想要給她遞保溫杯的助理,就近找了一個空帳篷就一頭扎了進去。
陳一鳴還有些莫名其妙,這是想明白了?我啟發啥了嗎?
他就是想跟郁南說,這畢竟是唐軍的一場內部會議,在座的都是同袍,木蘭還是里頭官職最低的,表面態度上總要過得去。
畢竟木蘭不是王都尉,頭上沒有一個當副帥的叔叔,她立下的功勞再大,也不足以讓她在一眾上官跟前肆無忌憚。
不過既然郁南有了新想法,那么陳一鳴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隨后他走進大帳,跟三位老戲骨打了個招呼,挨個兒送上自己的彩虹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