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想起了什么,翻過手邊的資料才吭吭哧哧地說道,“好像七夕檔還真有一部愛情片上映,叫《hold住愛》,內地八五花與港城星二代主演,是一部公路愛情片。
這是我的錯,因為片名和卡司都帶著點爛片預訂,被我們直接略過了。”
老賈也補充道,“那片子我也聽說過,試映場沒多少浪花,預計排片在10%左右。”
陳一鳴點了點頭,“第一周主打愛情,第二周引導輿論轉向青春懷舊,我認為這才是順理成章的宣發主線。
具體策略我不為遙制,你們自己商量著辦,需要我配合的提前通知我就好。
不過我有言在先,這部電影我只是監制,不適合頻繁站到臺前,喧賓奪主就不好了。”
祥瑞倒是全無被搶風頭的自覺,“一鳴你多出出力嘛,到底也是你寫的本子呢。”
陳一鳴根本不理她,繼續對牛賈二人道,“我提醒伱們注意一點,就是懷舊這張牌怎么打,需要深思熟慮。
人的記憶是很有幾分說法的,比如不自覺地美化,比如模糊處的慣性引申,再比如極端事例的天然抵觸。
這些都是有心理學依據的,簡單講,就是過于戲劇化的劇情,因為與觀眾自身的經歷格格不入,反倒不利于觀影時代入。
所以我在編劇的時候,選擇的都是普通高中的標準化事件,放之華國校園而皆準。
這也是我看《那些年》很難代入,始終處于上帝視角的主要原因,那里的校園生活,距離我的個人記憶太遠了。
我今年28歲,勉強算是《情書》的目標受眾,因此我的觀影感受,具備一定的參考意義。
建議你們重點收集試映場和首周四天的觀眾反饋,看看我的體驗在多大范圍內具有普適性。”
老賈聽得眼前一亮搶答道,“這倒是一個挺好的點,真要是不普適也沒關系啊,我這邊一發力,百分比還不是隨便填。”
陳一鳴嘆了口氣,做慣了水軍的少不得不由自主地膨脹,真當在網絡上呼風喚雨無所不能呢。
老牛就很誠懇地點頭表態,“我會讓發行這邊布置下去,上映頭十天重點跟蹤線下觀眾的反饋。”
陳一鳴轉頭對老賈意味深長地說,“我認可你對安西西的評價,她的顏值確實很能打。
<divclass="contentadv">不過我認為,單純的美,于看客而言并無意義。
唯有扎根于某種情感之上的美,才真正富有生機與活力。
光是長得好看,可不足以吸引觀眾買票進影院。”
說完陳一鳴站起身來,“我就說這么多了,你們接著討論吧。
對自己多些信心,預約出票的數字十分不錯,成片咱們大家也都看過,完全無需如此焦慮。
之前我聽申大姐提了一嘴,小日子和棒國已經確定引進。
咱們早就收回投資了不是嗎?”
陳一鳴灌了一通雞湯就此退場,出了會議室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之后,剛打開電腦打算擼一輪郵件,就接到內線電話。
有客來訪。
來到樓下會客室,發現說曹操曹操到,來客正是剛才念叨了好幾遍的安妹子。
靠著桌子站立的安西西素面朝天,黑壓壓的長發梳了一個利落的高馬尾,還有一架墨鏡頂在頭上,顯得英氣十足颯得一匹。
上身短t短牛仔上衣,下身一襲闊腿褲,露出一截纖細白嫩的腰身。
看到陳一鳴進來,她扭過頭說道,“陳導好久不見。”
妹子臉上似笑非笑,招呼打的陰陽怪氣,讓陳一鳴總覺得有些來者不善的味道。
“安小姐你好,剛我在跟他們討論電影宣發的事情,你是來找祥瑞的吧,她就在樓上。”
陳一鳴趨利避害的本能驅使,第一反應就是把話題從自己身上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