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也跟著演上了,垂著頭楚楚可憐答道,“安西西讓我來的,她說某人同在一個城市都沒空見面,她要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
等安西西拍完閑下來,輪到陳一鳴進組履行監制職責,后期弄完安西西又該忙活上映宣發了,總之就是完美錯開。
陳一鳴這才想起來,可不是么,祥瑞的電影要依著季節拍上一年多,去年拍了秋天和冬天,今年不就要拍春天和夏天么,以伏導的慢性子和執拗脾氣,安西西接下來肯定是全程被扣在劇組里,一天都溜不出來。
真想騰出大塊時間一起出去玩,怕不是要拖到國慶節。
陳一鳴果斷懸崖勒馬,伸手點掉通話說正事,“等忙完了這部電影的路演,咱們一起去旅行吧,你來定地方。”
這下子陳一鳴演不下去了,兩人相處時間還是太短,他一時摸不清妹子的真實想法,不好判斷對方是埋怨還是玩笑。
他只能生硬地轉移話題,“你自己的故事構思的怎么樣了,準備什么時候轉職安導演?”
話一出口他就想抽自己,除了電影難道伱就沒別的東西可聊嗎?死直男沒救了!
沒想到安西西還真的認真回答了,“回國前我的指導老師跟我說過,女導演在電影圈子會被業界投以額外的審視,可能更寬容,也可能更嚴苛。
他給我的忠告是,處女作一定要慎重,如果沒有把握的話,最好是偏向女性題材,愛情、青春、婚戀、親情都可以。
<divclass="contentadv">這樣做可以打好事業基礎,有了基本盤才談得上后續轉型。
我知道她的話很有道理,但是我想來想去還是沒辦法說服自己,我不愿意一上來就打女性牌,我更想拍一部冒險題材的電影,這是我小時候就有的理想,也是我去堅果讀影視學位的初衷。”
之前兩人聊起這個時只是淺嘗輒止并未深入,陳一鳴還真不知道,安西西文靜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狂野”的心,鐘愛的居然是冒險故事。
這類電影是早年好萊塢開拓世界版圖的利器,因為視覺效果好文化隔閡少,甚至不需要太多臺詞就能夠輕松理解。
只不過好的冒險故事并不好拍,橋段設計和視覺呈現都有很高的門檻,投資不菲風險巨大,等到觀眾的閾值被卷到高位之后,這個類型自然也就難以為繼了。
現在好萊塢那邊都很少制作此類電影,更多是做漫改電影用ip基本盤來進行風險對沖,純原創已經銷聲匿跡很久了。
理智告訴陳一鳴應該一上來就打消妹子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哪有沒學會走路就開始大步流星快跑的,扯不到蛋也會摔個大馬趴。
但情感卻在阻止陳一鳴給妹子潑冷水,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咱大華國自有國情在此,除了堂而皇之拍鬼片宣揚封建迷信,其他題材還真不是不能搞。
這也是陳一鳴一貫的觀點,華國大部分老百姓都是近些年才開始培養起進電影院看電影習慣的,換句話說,他們完全沒有經歷過海外觀眾的經年迭代教育,至少未來幾年時間內,他們絕對是來者不拒給啥看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