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子陳一鳴去看過,別看buff疊得挺多,設計感也很重,但故事確實講得好,看的時候給人一種隱隱窒息的壓迫感。
配得上金棕櫚的榮譽。
其實沈明拿了影帝之后,陳一鳴就知道金棕櫚沒戲。
但凡是電影節終歸逃不開分豬肉,最佳影片、導演、男女主角這四個重量級獎項,很少會發生重合。
普通觀眾可能會覺得,表演和導演不是最佳,憑什么能拿最佳影片?
奧斯卡也許會遵循這一邏輯,因為那是幾千個評委在復雜規則下票選出最終結果,而表演類獎項與其他專業獎項的評委,與最佳影片的評委只有部分重合。
也就是說,獎項之間是各投各的,不同獎項投給同一部電影是常有的事。
但歐洲三大是小圈子評獎,所有獎項都是那7個人說了算,喜好各異的情況下,交易和妥協也就不可避免。
更可能的情況是,評委們先把最佳影片吵出個結果,然后在落選影片中挑出占據多數意見的男女主演,接著把安慰獎分配給最佳導演和最佳編劇(如果有的話)。
至于蔣胖子和畢老師口口聲聲安慰獎的評審團獎和評委會獎,其實都算不上是安慰,只能算是鼓勵。
因為這兩個獎往往頒給大多數評委無感,而個別評委力挺的片子,如果是評審團特別獎,一般是主席大人的心頭好,而評委會特別獎,則是邊緣評委的保留地。
沒錯,這倆獎主要是照顧評委情緒用的,跟得獎的電影其實關系不大。
沈明獲得影帝,意味著《尋心》獲得了三五位評委的支持,但大概率主席喬治-米勒看不大上,于是退而求其次,因為男主傾向而被分配了一個最佳男演員。
<divclass="contentadv">也不錯了,本屆戛納明顯是走的社會批判路線,亞非拉“獵奇”電影退潮,重返西方敘事的傾向十分明顯。
《尋心》這種混淆文化背景的心靈救贖題材,天然就不太契合戛納電影節的主題,能跟《推銷員》一起拿到最佳男演員,已經算是幸運。
人家《推銷員》講的可是中產階級知識分子的道德困境,還帶著本土與西方立場的天然沖突,這種調調歐洲佬最喜歡了,早兩年來戛納搞不好都直奔金棕櫚了。
頒獎典禮結束之后是發布會群訪,陳一鳴等三人謝絕了晚上的酒會邀請,直接打道回府了。
沈明是一朝封帝得償所愿,強行鼓起的心氣兒散得七七八八了,這會兒只想趁早回國。
陳一鳴就更沒興趣了,再說他接下來還有事。
兩個大佬都不去,剩下小劉同學自然也只能說no,雖然申大姐愿意帶他見見世面,但老實孩子還是抵擋住了誘惑。
陳一鳴說有事并非推脫,王一白就在酒店里等他呢。
說來也有趣,他兩次跟王一白見面打交道,都是在戛納,而在國內兩人都不算深居簡出之人,偏偏就是陰差陽錯地各種遇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