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五你這會兒成好人了,當初逼死許錦城的時候你可一點不覺得絕呢,這就是斬草不除根留下的禍患。
當初要是把許四海那小子一起處理了,還能有今天這事了?
瑪德這小子也是好命,跑的倒是快,沒想著匪子沒弄死他還當了兵,現在更是長了本事。
要我說就按大頭說的辦,斬草除根不留禍患,這要再留著他們,以后許四海那小子再留個后患,咱還天天防著他們不成?”
又是一陣的沉默。
“這事合計一下,就算要做也得做的利索點,別再留下了把柄。
陳秀娟一個殘廢好辦,這么多年她不也沒什么動靜嗎,更何況她承認她是地主家的小姐,咱手里的證據足夠拿捏她。
主要是那個丫頭,牙尖嘴利的留不得,才來村里幾天呀,讓她喝揚的全村都得不得安寧。
還是那句話,這事不能現在動手,審查的還沒下來,咱們就有時間謀劃一下,明天還是讓六子去找鎮長,如果不行,那就合計合計大頭說的事。
臭蛋子啊,明天你當著大伙的面給隊里的人兌一下公賬,別弄得一個村散了心,不然以后你這個隊長還能指揮的動誰呀?
行了時候不早了,都散了吧,真是的,讓個丫頭片子整的一家人不得安寧了。”
屋里的人紛紛往外走,李明秋一直跟著那個被叫大頭的人一路回了家。
看他進屋聽見一個女人說話聲,“商量啥這么久,王隊長到底扣沒扣糧食呀?”
“哼,他說沒扣誰信呀,行了睡覺吧,等明個看看情況再說,畢竟是連著枝的,他扣也不敢扣咱的。”
“他說沒扣咱的誰知道呀,就他那德性指不定貪了多少族里的東西呢!”
“行了睡覺了,啰嗦什么呀,干一天活不累呀!”
李明秋翻墻出去,直接去了隊長家里,隊長家也熄了燈,不過屋里還有竊竊私語。
“瑪德,這四海家的二愣子踹的我到現在還疼,你再給我揉揉。”
“當家的,咱家沒糧食了,偷子也沒抓到,你拿些錢出來明天去換點糧食呀,這總不能不吃飯呀?”
屋里一陣細碎的動靜,“真是他娘的晦氣,這四海家的就是個短命鬼相,真是該死,她一來全是晦氣。”
屋子里突然亮起了燈,李明秋貼在窗臺邊上,就看王隊長下了炕,因為角度問題看不到他在干什么。
不過聽到了敲東西都聲音,李明秋謹慎的換了一個方向,看到王隊長在敲炕頭邊的泥磚。
然后搬下來一塊泥磚伸手進去掏出一打的票子出來,數了一下遞給了他媳婦兒,然后又數了一些出來把剩下的放回了炕頭洞里,堵上泥磚。
李明秋勾了下唇一挑眉,原來這里人這么藏東西的,隨即悄悄的離開了隊長家,直接去了楊明家。
楊明家已經沒有一絲動靜,李明秋再次返回了大頭家,此時大頭已經入睡。
李明秋挑開了門栓,無聲息的摸到了炕邊,看著炕上睡著的兩人從衣角上拔下兩根縫衣針,對著兩人的睡枕穴扎了一下。
兩人都只覺得一痛,還沒醒過來就繼續睡了過去,李明秋又在兩人的頸椎上壓了下,確保這倆人醒不了。
打開手電筒掃了一圈屋里的陳色,拿了炕掃圍著炕敲了一圈,發現這炕沒問題,又在屋里地上找了一圈也沒問題。
然后把目光轉移到了墻上,炕柜邊上發現了貓膩,敲了敲果然是空的,撬開了泥磚看到了里面放著的東西。
三根金條和一些票據,還有一個信封。
打開信封抽出里面的東西,看了一下,說實話她沒看懂幾個字,畢竟原身是文盲,現在全憑記憶里上掃盲班認得幾個字。
不過既然放在這么隱秘的地方想來是重要的東西,直接把東西全部都收進了口袋里。
放回了泥磚后,扛起睡死的大頭一路進了后山,直到進了深山的斷崖處,李明秋放下他,用針扎醒了昏睡的人。
大頭醒過來一愣,還沒搞清楚情況就聽見咔嚓一聲,懵逼的睜眼看著眼前的人影,還沒開口說話就覺得自己的腿痛的受不了了。
“哎呀我的腿,這,這什么地方,你,你什么人!”
李明秋二話沒有又是一腳直接踩斷了他的右腿,然后摸了一塊石頭墊了墊,手電筒的光線直接打在他的臉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