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廠的人早已經走了,只有何雨柱自己的座駕。
何雨柱發動了汽車,坐在駕駛位上,招了一下手,白玲湊到了跟前問:
“還有什么事”
“別忘了晚上。”
白玲瞪了他一眼,然后才揮揮手。
何雨柱轉了一圈,也不回機械廠,換了自行車來到白玲的院子。
卡著時間做了一桌的飯菜,剛端上桌,白玲就推著自行車進了院子。
何雨柱上前接過公文包,就把白玲摟在懷里。
“討厭,讓我歇一歇.”
一陣親吻之后,白玲和何雨柱兩人醉在炕桌邊,兩人一起用餐。
今天白玲沒有拒絕喝酒,當然還是喝的葡萄酒,半瓶酒下肚,白玲就問起機械廠的事情。
“這不是李主任要調走嘛,新來的江漢陽就要拿到機械廠的控制權,我當然不想把自己的心血交到外人的手上。”
白玲雖然工作多年,不過主要都是在公安系統,對這些事情也并不是太了解,就問:“江漢陽為什么會這么著急”
“就像你這剛當上所長就要找街道要物資,要支持一樣。”
“整個街道如果只是使用上級的撥款,根本就入不敷出。”
對于這個白玲倒是能理解,就像派出所的工作一樣,上級領導的撥款只是一部份,街道上還要幫著解決一部分的經費。
然后通過罰款再創收一部分,這樣才能維持日常的運轉。
作為街道應該也是如此,上級的撥款只能是一部分,不可能把所有的經費都給的十足。
街道也有自己的辦法,公私合營之后所有的商鋪產生的利潤,其中1/4是交給街道的。
加上還有一些街道創辦的集體企業產生的利潤也都是歸街道支配。
交道口街道集體企業眼下只有機械廠這一個了,之前為了方便管理,把所有的小企業全部變成機械廠的附屬。
這些小企業產生的利潤還要先歸到機械廠,然后機械廠再交到街道。
也就是說機械廠變成了街道的錢袋子。
機械廠不光是錢袋子的問題,這還牽扯到人員的安置,畢業的學生都會送到機械廠。
這就是最根本的矛盾任何人成為新的街道主任,首先就是要拿住了錢袋子,省得在關鍵的時候,機械廠不聽話,讓主任難看。
白玲說:“如果我成了街道的主任,當然也會往里面塞自己人。”
何雨柱道:“你是哪一邊的怎么向著他說話”
白玲瞪了他一眼:“我這是就事論事,你說我是哪一邊的”
嗔道:“人都被稀里糊涂的得手了,我還有的選擇嗎”
何雨柱嘿嘿地笑了笑,夾了一塊牛肉塞到白玲的小嘴里。
“好姐姐,是我不好,咱們說正事。”
“你這個情況根本就沒有什么反抗的余地,等李主任調走,江漢陽成為了代主任,到時候一紙調令就可以把你從機械廠調出來,到時候你這個廠領導就干到頭了。”
何雨柱笑著說:“所以我才和你說,到時候我在派出所上班。”
白玲笑道:“我們派出所可請不起你這個一級炊事員。”
就像軋鋼廠,食堂里面的廚師最多只能是8級炊事員,一個月工錢35塊5。
一個萬人大廠也只是這個級別作為派出所一共才有10個人,炊事員只能是10級,給27塊5的工錢。
再多,上級領導不會批準的。
何雨柱夸張地說:“連你也不要我了”
白玲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問:“你是怎么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