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霍英東滿心期待能在賭場生意中分得一杯羹,可最終不僅盈利的算盤落空,還被無情地擠出了董事局。
曾經兩人因共同利益而建立起的合作情誼,在這般激烈的利益沖突下,如泡沫般迅速破裂,消失得無影無蹤。
徒留兩人之間緊張而尷尬的關系,以及商場上一段充滿波折的過往。
正因如此,當何雨柱最初面對入股賭城生意這一邀約時,內心稍加權衡,便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放棄。
在他的商業版圖里,早已鋪就了其他更為可靠且利潤豐厚的賺錢途徑。
這些方法依托于他對市場敏銳的洞察力與精準的判斷,所帶來的收益,經他仔細核算,遠超經營賭場所能斬獲的利潤。
要知道,回溯到六七十年代那個特殊時期,賭場的盈利水平著實相對有限。
彼時,社會經濟正處于逐步復蘇階段,百廢待興,人們的消費能力也受限于較低的收入水平,囊中羞澀。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賭場即便運營順利,一天能夠賺取十多萬,在當時的商界已然算是相當不錯的生意,引得不少人側目。
然而,賭場生意猶如在鋼絲繩上跳舞,受到政策監管、社會輿論導向等諸多復雜因素的制約。
政策的風向一旦轉變,或是社會輿論對賭博之風口誅筆伐,賭場便可能面臨經營困境,其發展上限被死死卡住,可拓展的空間著實有限。
相比之下,何雨柱所投身的收音機銷售業務,卻似一顆正在積蓄能量、等待爆發的新星,蘊含著巨大潛力與更高的利潤空間。
隨著時代車輪滾滾向前,科技發展的曙光初現,人們對信息傳播的需求如久旱盼甘霖般日益增長。
收音機作為那個時代重要的信息接收工具,能將外界的新聞資訊、娛樂節目等源源不斷地輸送到千家萬戶,填補人們精神世界的空白。
其市場前景宛如一片等待開墾的肥沃土地,廣袤無垠,商機無限。
霍英冬對此也深表贊同,他面色凝重,重重地點頭說道:“實不相瞞,我本就無意涉足這門生意,此前皆是形勢所迫,身不由己啊。當初,若不是念及與何先生多年深厚交情,加之對未來局勢判斷失誤,我又怎會輕易踏入這潭渾水,平白給自己招來諸多麻煩。”
思緒不禁飄回到過往,那時何雨柱能大方借出100萬現金助他們投標賭牌,背后實則滿是無奈。
彼時,霍英冬此前的資金已傾囊交給總督府,財務狀況本就捉襟見肘。
可就在這時,何紅深冷不丁提出奧城娛樂公司要開放認繳,這消息如同平地驚雷,讓霍英冬壓力驟增。
何紅深說得明白,此次認繳總額高達300萬港幣,這意味著他得再擠出一筆巨額現金投入其中。
在那個經濟形勢風云變幻、市場波動頻繁的年代,300萬港幣堪稱天文數字,每一個銅板都關乎著企業的生死存亡。
對任何一個像霍英冬這般在商海沉浮的精明商人而言,這無疑是一道艱難的選擇題,每一次權衡都伴隨著巨大風險,容不得半點馬虎,稍有差池,便可能滿盤皆輸。
然而,何雨柱卻有著截然不同的考量,內心并不愿再追加投資入股奧城娛樂公司。
商場如戰場,多年來在商界的摸爬滾打,讓他對投資風險有著極為深刻的認知。
這筆高達100萬現金的投入,在這個充滿變數的項目中,未來收益實在難以預估。
稍有不慎,便可能血本無歸。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何雨柱決定向霍英冬坦誠相勸。
他神色凝重,言辭懇切地說道:“老霍啊,咱們在這商場的風浪里闖蕩這么多年了,該懂什么時候該收手。把這100萬砸進奧城娛樂公司,就像把錢扔進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滿是未知和變數。咱們何必要冒這么大風險呢?依我看,倒不如將目光投向其他更有把握的生意。以咱們積累的人脈資源,再加上這些年練就的毒辣眼光,還怕找不到潛力巨大的商機?再說了,之前投進去的那些錢,咱們就當是借給奧城娛樂公司了。這么做,對雙方都好,留條后路,日后要是還有別的合作機會,彼此也不至于因為這事兒鬧得不愉快,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霍英冬聽聞何雨柱的建議,微微瞇起雙眼,若有所思地輕捋下頜。
片刻后,緩緩點頭,鄭重承諾會將此事納入考量,反復權衡其中利弊。
諸事商議完畢,兩人握手道別,旋即各自轉身。
彼時,夕陽如血,余輝灑落在他們身上,兩人漸行漸遠,身影在昏黃的光線中被不斷拉長。
仿佛兩位沉默的史官,靜靜訴說著這個風起云涌的商業時代里,那些不為人知卻波瀾壯闊的故事。
夜幕如墨,悄然降臨,將白日的喧囂漸漸隱匿。
香江的夜晚,猶如一顆璀璨的明珠,散發著獨屬于它的迷人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