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發現原來是何雨柱回來了。
她微微嘟起嘴。
佯裝生氣地嗔怪道:“活該,你一去就是半年多,剛回來就占人家便宜。”
陳雪茹佯裝生氣。
小嘴微微撅起。
可那明亮的眼眸中。
卻滿是掩不住的驚喜與深深的愛意。
話雖說得嗔怪。
可她的身體卻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
不受控制地朝著何雨柱的方向傾去。
腳步不自覺地加快。
一下撲入了何雨柱那熟悉又溫暖的懷抱。
雙臂緊緊地環住他。
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好似生怕一松手。
眼前的人又會消失不見。
兩人就這樣緊緊相擁。
周遭的一切都悄然褪去。
仿佛時間都為他們靜止。
只剩下彼此的心跳聲。
在靜謐的空間里交織回蕩。
盡管她用盡全身力氣克制,緊咬下唇,雙手不自覺地攥緊衣角,喉嚨間不時發出幾聲壓抑的哽咽,努力不讓哭出聲來。
可眼眶還是不受控制地微微泛紅,眼尾的肌膚也因情緒的牽動而微微皺起。
她清楚,這般失態皆因心底那股思念太過濃烈,如洶涌的潮水般翻涌不息,實在難以壓抑。
“哎呀,瞧你這念叨的,我這不是風風火火趕回來了嘛!這次回來啊,可得好好陪陪你們,要一直待到過年之后,等那春暖花開的時候,才會再考慮回去的事兒呢!”
何雨柱滿臉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陽般和煦,其中既有對蜜桃姐妹如兄長般的寵溺,又透著闊別許久后歸家時難以抑制的欣喜,眼角眉梢都洋溢著幸福的味道。
其實,若從常理與時節的維度考量,何雨柱本應依照往年慣例,待夏日來臨才返回京城。
畢竟,首都的冬日,向來是出了名的嚴寒。
每至此時,凜冽的北風便會呼嘯著席卷而來,仿若鋒利的刀刃,毫不留情地割在人們的臉頰之上。
哪怕屋內早早燃起了爐火,那熊熊燃燒的火苗也不過是杯水車薪,難以驅散自骨子里彌漫而出的徹骨寒意,著實叫人難以忍受。
何雨柱心中,自然也有自己的盤算,他就如同那些背井離鄉、外出打拼的游子一般,滿心盼望著春節能夠回家。
畢竟,在這闔家團圓的節日里,家中的氛圍最為濃厚。
屆時,他便能與父親、妹妹圍坐在熱氣騰騰的飯桌前,共享那久違的天倫之樂。
那溫馨和睦的畫面,是他漂泊在外時,無數個日夜心心念念、魂牽夢縈的場景。
所以,權衡再三,他最終只能選擇這樣一種無奈的安排——夏日時,在溫暖的香江度過,盡享那里宜人的氣候與別樣的風情;待到冬日來臨,即便要承受京城的嚴寒,他也義無反顧地踏上歸程。
如此往返,只為能在春節這個特殊的時刻,與家人相聚一堂,共度一段美好的時光。
何雨柱說完這番話后,眼神中滿是藏不住的愛意與關切,他微微屈膝,穩穩地將陳雪茹輕輕抱起。
陳雪茹順勢環住他的脖頸,雙頰泛紅,帶著幾分羞澀與期待。
何雨柱抱著她,步伐急切又不失穩健地走進了臥室。
一跨過臥室的門檻,他便迅速伸出一只手,“咔噠”一聲順手插上了房門,那動作麻利且帶著按捺不住的急切,好似外界的喧囂與紛擾皆是洪水猛獸,他只想將其徹底隔絕,營造出這一方只屬于他們二人的靜謐天地。
隨后,他將陳雪茹輕柔地放在床邊,半蹲在她身前,雙手握住她的手,溫柔地問道:“兩個孩子呢?”
陳雪茹嘴角微微上揚,那笑容里帶著幾分調侃,又含著一絲嗔怪,似笑非笑地睨了何雨柱一眼,緩緩開口回答道:“喲,你還知道你有兩個兒子呀?我還當你這整天忙得暈頭轉向的,早把家里這倆小寶貝給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呢。”
言語之中,陳雪茹微微蹙著眉,那語氣里好似裹挾著幾分嗔怪。
回首往昔,自與何雨柱攜手相伴后,她先后為何家添了兩名男丁。
老大于1957年元月份呱呱墜地,當時產房外的何雨柱急得來回踱步,待那一聲響亮的啼哭穿透房門,他眼眶瞬間泛紅,仿若新生命的啼哭是世間最激昂的號角,宣告著蓬勃力量的降臨。
老二在1959年也如期而至,小家伙剛一落地,那滴溜溜亂轉的眼睛,就像藏著無數新奇點子,打小就透著股子機靈勁兒。
眨眼間,時光匆匆流逝,孩子們都茁壯成長起來。
老大身形拔高,面龐已有了小小少年的輪廓,平日里總愛捧著科普書籍,或是纏著大人問東問西,對這廣闊世界滿是好奇,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探索一番。
老二則生性活潑,整日里像只撒歡的小獸,在院子里上躥下跳,一會兒追著蝴蝶奔跑,一會兒又和小伙伴們玩起捉迷藏,那銀鈴般的笑聲時常回蕩在院子上空。
何雨柱在工作上順風順水,憑借一手精湛廚藝,在單位食堂備受贊譽,收入自然也頗為豐厚,手頭寬裕得很。
思量著要給妻兒更好的生活,他特意雇了一位經驗豐富的保姆。
這保姆姓張,五十來歲,為人樸實憨厚,手腳勤快得很,每日天不亮就起身準備早餐,把家里的里里外外打掃得一塵不染。
對待兩個孩子,更是捧在手心般上心,孩子生病時,她徹夜守在床邊照料;孩子調皮搗蛋闖禍了,她也總是耐心教導,在她的操持下,家里被打理得井井有條,溫馨滿滿。
陳雪茹臉上帶著幾分閑適,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而后不緊不慢地接著說道:“保姆帶著他們出去玩了,說是去兒童樂園,那地方孩子一去就撒歡,估計得玩盡興了才肯回來,要晚上才到家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