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簇擁著一群人,他們或為管家,手持物品,神色恭敬;或為保鏢,身姿挺拔,警惕四周,前呼后擁,聲勢浩大。
這種生活對于她來說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是遙不可及的夢。
原本她只想著自己還要繼續上學,每日背著書包穿梭在校園里,聽著老師的教誨,和同學嬉笑打鬧,對于那樣紙醉金迷的生活僅僅是一種憧憬罷了,只在閑暇時偶爾幻想一番。
然而如今,爹爹竟然同意她前往香江,盡管去了之后仍需學習,要面對堆積如山的書籍,要在課堂上全神貫注,但一想到那令人心馳神往的美好生活,那可能出現的奢華場景,學習過程中的枯燥似乎也變得可以忍受了,仿佛只要熬過學習的時光,就能一頭扎進那夢幻般的生活之中。
何雨水滿心歡喜地點點頭,那笑意從嘴角蔓延至眼角,眼神里滿是憧憬與期待。
她毫不猶豫,聲音清脆且堅定地說道:“我愿意去!”
此刻的她,仿若已置身于香江那繁華喧囂的街頭,高樓大廈鱗次櫛比,街頭巷尾的霓虹燈光閃爍,她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在香江的美好生活,每日穿梭于時尚街區,開啟嶄新且精彩的人生篇章。
既然何大清已然深思熟慮后點頭同意,而何雨水自己亦是滿心歡喜、毫無異議地欣然接受,那么后續事宜便如同撥云見日,一下子明朗簡單起來。
彼時正值寒假悠長假期,學校里課業全然擱置,并無絲毫壓力。
待新學期開學鐘聲敲響,何大清只需尋個恰當的時機,與何雨水的授課老師誠懇說明情況,言明何雨水因家中安排,往后不再繼續學業,憑借何大清平日里的為人與誠懇態度,這般溝通必定順暢,一切都會有條不紊、順順利利地推進。
又在家中度過了數日,何雨柱整日絞盡腦汁,四處奔波打聽消息。
終于,憑借著他在工廠里積累的人脈和自己平日里為人處世的機靈勁兒,不知從何處弄來了大量的肉票和糧票。
在那個物資極度匱乏的年代,這些肉票和糧票可都是極為珍貴的硬通貨,有了它們,就意味著能讓一家人的餐桌上多幾分葷腥,多幾口飽飯。
何雨柱深知父親何大清獨自生活不易,便毫不猶豫地將一部分肉票和糧票給了何大清,讓父親在生活上能寬裕些,不必再為每日的吃喝發愁。
此外,他還記掛著平日里那些和自己關系親近的親朋好友,那些人在過往的日子里也沒少在他困難時伸出援手。
他一家一家地登門拜訪,將肉票和糧票分發給他們。
大家收到這份遠超預期的厚禮,眼中滿是驚喜與感動,紛紛對何雨柱豎起大拇指,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不住地說著感謝的話。
隨后,他帶著媳婦、孩子以及妹妹何雨水一同登上了火車。
一上車,何雨水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滿是新奇與興奮,高聲叫道:“哇,這還是我第一次坐火車呢,而且居然是軟臥!”
她整個人如同一只歡快到極致的小鳥,在軟臥車廂里來來回回地快速走動,一會兒伸出手輕輕撫摸那柔軟得不像話的床鋪,感受著掌心傳來的細膩觸感,一會兒又將目光移到干凈整潔的小桌板上,上上下下打量個不停。
然而,坐在一旁的一位頭發有些花白、面容和善的中年乘客,此時笑著搖了搖頭,開口回應道:“等你坐上個十天八天的,恐怕就不會這么說了。這長途火車坐久了,腰酸背痛不說,吃不好睡不好,滋味可不好受。”
且不說這十天的漫長旅程,哪怕僅僅只有短短三天時間,何雨水就已覺得無聊到了極點。
火車“哐當哐當”,日復一日地在鐵軌上單調行駛。
起初,窗外北方那冰天雪地的壯闊景致,讓她新奇不已,可隨著時間推移,景致逐漸變換為南方的青山綠水,連綿的山巒、蔥郁的樹木、蜿蜒的河流,可她的新鮮感早已被消磨得一干二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