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等黃芷柔緩過神,何雨柱又拉著她的手,一路小跑回到了柔軟舒適的床上。
回到床上,黃芷柔仍在拼命掙扎,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嘴里不停地喊著:“放過我吧,我錯啦!”
無論她如何假裝苦苦哀求,何雨柱都沒有停下逗弄她的動作,反而變本加厲,一會兒撓她的腳心,一會兒輕戳她的臉頰。
房間里滿是他們歡快的歡聲笑語,這笑聲仿佛帶著溫度,讓整個房間都洋溢著幸福的氣息。
鬧了好一會兒,黃芷柔只覺氣喘如牛,胸口劇烈起伏,雙腿也綿軟無力,像一只慵懶的小貓一般,“噗通”一聲癱倒在床上。
她的臉頰因為剛才的打鬧變得紅撲撲的,額頭滿是細密的汗珠,發絲凌亂地貼在臉上,可那臉上卻洋溢著幸福到極致的笑容。
沒過多久,她便眼皮打架,呼吸漸漸平穩,沉沉睡去,嘴角還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夜已深,萬籟俱寂,唯有微風偶爾拂過樹梢,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銀白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在陳舊的木地板上,交織出一片片斑駁的樹影,仿佛一幅神秘的畫卷。
何雨柱躺在床上,雙眼緊盯天花板,心中默數著時間,直至確定整座院子都已陷入沉睡。
他深吸一口氣,悄無聲息地掀開被子,身體如貓一般敏捷,輕盈地翻起身來。
每一個動作都精準而小心,生怕驚擾了這靜謐的夜。
何雨柱來到窗邊,先是小心翼翼地探出頭,觀察了一下四周的動靜,確認安全后,才跨出窗戶,利落地爬上了屋檐。
月光灑在他身上,勾勒出他堅毅而神秘的輪廓。
他停頓片刻,目光如炬,掃視著四周,隨后,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朝著報社的方向疾馳而去,瞬間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只留下寂靜的院子和隨風搖曳的樹影。
沒過多久,何雨柱的身影便鬼魅般出現在報社宿舍樓前。
整座宿舍樓被濃稠的夜色包裹,靜謐得近乎壓抑,唯有幾盞昏黃的路燈,在這濃稠的黑暗中掙扎著散發微弱光芒,將周圍一小片區域勉強照亮。
他腳步匆匆卻又沉穩,徑直朝著潘群房間外的陽臺走去。
陽臺上擺放著幾盆綠植,在微風的輕撫下輕輕搖曳,似在低聲訴說著無人知曉的秘密。
何雨柱抬手,動作不疾不徐,以沉穩的節奏在玻璃上輕輕敲了三下,那敲擊聲在寂靜夜里格外清晰。
而屋內,潘群早已靜靜等候多時,聞聲瞬間,毫不猶豫地迅速打開房門,滿臉急切地將何雨柱迎入屋內。
房間里燈光昏暗,僅一盞臺燈散發著昏黃光暈,燈罩上蒙著一層薄薄的灰塵,使得這昏黃的光線愈發顯得朦朧。
何雨柱一推開門,就被屋內沉悶的氣息裹挾,他顧不上撣去肩頭沾染的夜色,焦急問道:“這么晚了,有什么急事嗎?”眼神中滿是不加掩飾的關切,眼角眉梢都帶著因匆忙趕來而泛起的紅暈。
“倒也不是特別緊急,只是我最近發現了些異常情況。”潘群面色凝重,平日里挺直的脊背此刻微微佝僂,臉上寫滿憂慮,仿佛被一層陰云長久籠罩。
他抬手揉了揉干澀的眼睛,接著向何雨柱詳述起近日發生的事。
報社派出的記者近來總感覺被人暗中跟蹤監視,每日清晨出門,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即便身旁人來人往、喧囂嘈雜,他也能清晰地感受到,背后似有一雙眼睛如影隨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