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憑這兩點,就足以證明這人可用。
或者說在其他人眼中,他已是自己這一派的人。
“唉!”何洛云連連點頭,臉上閃過一抹喜色。
他是真沒想到,那劉明橋才失蹤沒多久,官府就不再繼續追查此事,而又過三兩月,陳墨就拍馬上任成了新的鹽運總司主。
州丞與都天道有所勾結這種事,不是他這種小人物能隨意得知。
起碼得等上一段時間,等州丞被誅九族后,他方能知道這個消息。
但無論怎樣,何洛云清楚一點,自己當初選擇幫陳墨做事選對了。
這可是個機會,只要能把握住,自己的生意少說能再往上翻個四五番。
“我這段時間都不在,祝牛集沒出什么事吧?”
陳墨推門走入屋中想要落座,但見椅上積了一層灰,便站著詢問道。
“回大人,祝牛集這月余時間一直倒是挺安穩。就是鹽運司所管轄的范圍內,出了些事情。”
何洛云神色恭敬沉聲回答道。
沒待陳墨催,他就繼續開口將事情講了出來。
“得知大人您上任,有兩名與那劉明橋關系極好的私鹽販子舉家搬遷,臨走前留下了不少浮財。”
何洛云說話間從懷中掏出一摞銀票,與許多張寫有密文的鈔紙
這些銀票都是大額存票,每一張都有對應的密文,想要將其取出,不光得有銀票,還得有密文。
“這是那兩名私鹽販子留下的銀錢,請大人您過目。”
陳墨搭手接過銀票,粗略一看都得有五六千兩之巨。
看來那兩名私鹽販子是看到劉明橋的下場,擔心等陳墨這個新任鹽運使到來,他們會作為其黨羽被清算針對。
畢竟他們不光與劉明橋關系密切,更為重要的是他們很有錢,還沒有能護住錢的能力。
擔心陳墨上任,會先拿他們開刀,所以先走一步。
不過他們也夠聰明,在離開前留下一大筆浮財,確保陳墨不會繼續追究。
“那他們走了,他們的生意可有人接手?”陳墨把銀票隨意放到一旁桌上,輕聲詢問道。
“回大人,您沒上任,沒人敢主動去接。”何洛云老實回答道。
私鹽生意說是生意,可要是沒找好關系,就愣頭青去干,那恐怕全家都不知道是咋死的。
所以陳墨沒點這個頭,就沒人敢主動去接這塊的生意。
“他們的生意,你能不能接下?”陳墨笑著望向何洛云。
對方曾幫自己辦事,那就不能讓他白干,多少得給好處。
“能!”何洛云就等陳墨這句話,果斷點頭應下此事。
“好,那就由你去接。好好干,以后本官還有更多事得讓你來。”
陳墨露出微笑,他確實打算讓何洛云幫自己做些事,主要是他這個人比較好用。
既然用他到現在沒出問題,那自己就沒必要再冒風險去找別人。
“謝大人!”何洛云鞠身下拜,旋即從懷里取出一疊銀票。
“這些銀子大人您留下吃茶,以后有用到小人的地方,您吩咐一句,小人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幫您辦!”
何洛云語氣略顯激動,現在若不是陳墨當面,他可能都要跳起來。
那兩個大私鹽販子的生意可比自己大的多,只要能安穩接下,自己以后可有的賺錢。
就算是還得上下打點,可那賺的銀兩也遠比之前多。
只要這生意能穩定起來,自己兒子練武的錢,就算是徹底不愁,各種增補湯藥也能用上。
何洛云自己是知道,要是只練武不進補,壯年時還好,一到年老渾身上下哪哪都疼。
他現在就是這樣,一到陰天下雨,幾乎是動彈就疼,這還是他只練過幾年武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