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了這罪,絕不能再讓自己的孩子跟著一起遭罪。
<divclass="contentadv">“那小人先行告退,大人您歇著。”何洛云鞠身拜謝離開。
陳墨看著手里的銀票,那兩名私鹽販子臨走前一共留下六千兩銀子,何洛云剛剛又拿來一千兩。
不得不說,升官確實好,這官位一升,自己什么還沒做就先到手七千兩銀子。
這七千兩銀子自己可以都收下,但接下來若再收銀兩,那可就得拿出去上下打點。
何洛云不知從何處幫忙喊來人,如今正在院子幫著四處打掃。
“我這剛上任,得先去看看情況,伱在家中看好東西。”陳墨走到趙瑜身旁,低聲向她交代。
既然自己上任,那就得抓緊去做一些事。
更能順路借此機會去看一看附近軍營的情況,確定以后每個月要去哪幾處軍營。
“行,你放心,家里一切有我。”趙瑜點頭道。
她明白陳墨說的是那口裝有寶弓鎧甲的箱子,與之相比,別的東西哪怕丟完了都無所謂。
離開自家小院,陳墨一路駕馬離開,把馬匹馬車都放到先前的軍營讓人照看。
他自己沒騎馬,選擇獨身趕路。
主要是騎馬,遠不及自己雙腿來的快。
七品鹽運總司主,沒有屬官,手下甚至連士卒都沒有。
這個職位說是護送官鹽打擊私鹽販子,但更多的是在各地巡查,確保手下的鹽運使和鹽運總使做事。
當然他手下雖沒有直屬的士卒,但整個鹽運司范圍內所有士卒他都能任意調動。
所以那些鹽運使和鹽運總使吃的空餉與販賣私鹽的收入,也會給自己分潤一部分。
鹽運總司手下雖然沒有直屬的士卒,卻可以自主招募吏員做事。
陳墨已向自己義父要了人,但得等休沐過后才能陸續到來。
他也沒強行讓人過來,畢竟打了一場仗還能活下來,自然都想回家中見見親朋。
陳墨在整座鹽運司所負責的區域兜了一圈,向眾人表明,一切都遵循往例。
手下鹽運總使,鹽運使,還有各類大小私鹽販子,也都照規矩向他交上一筆銀子。
這銀子不再是一月一給,而是一季一收。
陳墨這次自己親自前來,是向眾人表明他已上任。
有了這次,下次自會有人把該送的銀子陸續送到祝牛集。
一圈走完,陳墨手上已多了兩萬三百余兩銀票,還都是百兩一張的大存額。
縱然如此,拿在手中仍有相當厚的一沓。
由此也可見運送私鹽,果真是暴利中的暴利。
這筆錢零頭不算,這些銀子中,兩成要拿給自己義父,他是自己的頂頭上司。
另有兩成要送給定州巡天衛總使,也就是周東周將軍。
圍剿都天道門時,他立下功勞如今已然高升。
還有兩成要給定州知州,興遠府知府給一成。
此外安陽府的鎮守與知府,也得各給半成。
自己所管轄的區域雖然七成都在興遠府內,但也有相當一部分在安陽府,所以上下都得打點好。
全部分完后,自己還能剩下四千三百余兩。
平攤到每個月就是一千四百多兩銀子,這還只是自己收入的一部分。
還有能吃的空餉,以及自己所庇護的私鹽販子,亦會給自己一筆額外分潤。
陳墨大致算了一番,全部加在一起,自己每個月妥妥超過兩千兩紋銀。
難怪都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