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武者,起碼在通脈境界還沒法御空而行,在地上廝殺于自己更有優勢。
飛劍也在他的強壓下不斷向下滑落,陳墨體內氣血震蕩,好似煌煌大日壓制住這柄飛劍。
又是十數張符箓追尋著陳墨不斷飛舞,那名筑基修士的軀體與虛空再度組合。
陳墨飛身落至地上,先收回長槍,再用飛劍在掌心處劃出一道血痕,以武者氣血鎮壓此劍。
十數張符箓趁機將他包裹,于虛空勾動天地之力。
陳墨只覺自身瞬間沉重許多,每走一步每做一個動作都要頂著上千斤的壓力。
那名筑基修士,亦在此刻緩緩落地。
他面色蒼白,眉頭皺的很深,沒有了脖子,整個腦袋直接安在身子上,讓他顯得極為滑稽。
顯然無論是法器被鎮壓,還是剛剛直接被陳墨掐爆脖頸,都令他很不好受。
“嗖!”陳墨手中長槍一擲,周身氣血再度激發,無視周身壓力,再度向前沖去。
“閣下莫要沖動,我愿意出十塊,不,十五塊上品元真石,買下我那件法器。
今日所有事情我定州安家絕不追究,只要閣下愿將法器歸還我,現就退去絕不逗留。”
那名筑基修士見,陳墨沖來,身形不斷向后退去。
自家人知自家事,與陳墨交手的第一刻,他就清楚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
能撐到現在,全靠符箓與法器,就算是這樣,自己現在都已受了不輕的傷勢。
再打下去,絕對難逃一死。
他現在沒逃,主要是因為自己從家族中帶出來的法劍,還在陳墨手上。
這法劍并非屬于自己,乃是家族器具,要是帶不回去,那自己必受家族責罰。
“不行,為了奪那法劍,我亦損失頗多!”
陳墨抓回自己剛剛拋出去的長槍,停住腳步后又厲聲開口,“這事,得加錢!”
筑基大修聞言面上一喜,加錢不是問題,他就怕陳墨楞頭青,非要和自己接著打。
反正只要能把法器拿回族中,在請同族筑基幫忙,自己有的是機會從陳墨身上討回損失。
“那你想要多少。”他凝聲詢問。
“三十顆元真石,沒有那其他丹藥圣靈符箓來頂也行,我不挑。”陳墨漫天要價,體內氣血卻在蓄力積累。
七殺式,能接連發力七次,然而想要做到這一步,卻并不容易。
要么有極高的經驗,要么有足夠長的時間,慢慢積蓄氣血發力。
陳墨如今就在借機積蓄氣力,等待機會爆起。
安家筑基眉頭一皺,當即搖頭道,“不行,這價格太高。”
兩人一同討價還價,最終把價格定在二十一塊元真石。
“這是十塊定金,還請閣下收好。”安家筑基雙手一翻,不知從何處竟摸出十塊元真石來。
緊接著一同拋給陳墨,心中卻已打定主意,只要對方將自己的法劍交來,那自己就直接跑。
“轟!”陳墨一步踏出,濺起無邊煙塵,腳下泥土被壓沉下去半尺有余。
一桿長槍好似銀龍,直刺對方心口。
安家筑基見狀,不知從何處變出一方骨盾,盾牌上升起淡淡土黃色光芒。
他就知道對方和自己一樣沒安好心,所以他早就防備著這一手。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