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羿宸得知余晨露想回聊城療養,被他拒絕了。他不同意余晨露回聊城,他吩咐喬軒想辦法把她從目前的醫院轉到安飛所在的仁美醫生的療養院去休息。晨露拗不過顧羿宸,她才發現顧羿宸并不是處處在謙讓她的。有時候他的手段真的很強硬,余晨露是無法與之辯駁的。
自從被轉到安飛所在醫院療養后,她實在覺得無聊,雖然這里的環境比晨曦所在的醫院環境好很多,畢竟還是星級級別的療養院,相當于五星級酒店般,可她仍不習慣,因為她放不下工作。
陽光透過密葉照進陽臺,清風飄來陣陣茉莉的香。余晨露披著粉藍披肩,蒼白的臉經過這段時間的療養有了些許的粉色,她坐在桌前不斷地敲著鍵盤。
丁允蝶帶著她的寶貝兒子悄悄地出現在她的身后,孩子呀呀的話語使余晨露突然停下工作,轉頭朝聲源處看去,驚訝地說,“允蝶?”
丁允蝶抱著孩子哼哼沖著她笑道:“我還以為你這個工作狂工作起來,什么都聽不到呢。”
余晨露忙站了起來,走進屋子,伸手要抱哼哼,結果被哼哼拒絕了,“喲,這么快就不記得了。”
“哪里是不記得你,是在生你的氣,這么久了都沒看到你。”丁允蝶笑道,“聽說你在這里待得快發瘋了,所以某人讓我帶他來看看你。”
“就你老公最聽他哥的話了。”余晨露不滿意地抱怨道。
丁允蝶把哼哼在沙發上玩,“得了吧。療養院還得靠你這個金主才有存在的意義,他也是打工人而已。”
余晨露白了她一眼,這話說得好像自己仗著身份在為難人似的,可她心里清楚丁允蝶是在打趣。她無奈地搖了搖頭,重新坐回椅子上,看著在沙發上好奇擺弄著小玩具的哼哼,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說真的,允蝶,我在這兒待著實在是渾身不自在。工作上的事情千頭萬緒,我怎么能安心養病呢。”余晨露的聲音里帶著幾分無奈與焦急,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眼神中透露出對工作的牽掛。
丁允蝶走過來,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坐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我還不知道你嘛,工作起來就不要命。可這次你必須得好好養病,顧羿宸那么緊張你,你要是不好好休息,他不得急死。”
余晨露嘆了口氣,腦海中浮現出顧羿宸那嚴肅又關切的模樣,“他呀,就是太霸道了,我想回聊城他都不同意,非得把我弄到這兒來。”
“他還不是擔心你,聊城那么遠,萬一有個什么閃失怎么辦。這里好歹有安飛在,醫療條件也好。再說,叔叔嬸嬸看到你這樣子,不得心疼死了。別忘記了他們還要帶孫子孫女呢,哪有精力來照顧你這個不聽話的工作狂啊。要我說顧羿宸是最了解你的,指不定回去一天呆不住就借口回公司上班去了。”丁允蝶耐心地解釋著,目光溫柔地看著余晨露。
余晨露不得微微一笑,哎,身邊的人個個把她的性格拿捏得妥妥的,她還能怎么反抗呢。
丁允蝶忽地開口:“聽聞郭尚婷回家去了。”
“那阿姨由誰來照料呢?”余晨露滿臉好奇地問道。
“什么阿姨呀。你難道不應該改口喚她一聲婆婆嗎?”丁允蝶一邊剝著葡萄,一邊說道,“已經搬進療養院了。聽說還特意安排了幾個護士照看呢。”
余晨露的臉頰微微泛起一絲紅暈,仿佛春日里初綻的桃花般嬌艷動人。說實話,對于郭淑美這個人,她實在提不起太多的好感來。雖然她并不是那種喜歡記仇、心胸狹隘之人,但不知為何,每次與郭淑美碰面時,那種莫名的不對付之感就會油然而生。好在顧家倒也并未強求她必須去刻意迎合或者討好郭淑美,只需要她順其自然即可。想到此處,余晨露輕輕吐出一句:“那也好。”聲音雖輕淡如微風拂過湖面,卻又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堅定。
另一邊,丁允蝶正細心地將一顆顆晶瑩剔透的葡萄喂進哼哼嘴里。看著哼哼滿足地咀嚼著葡萄,丁允蝶不禁轉過頭來,笑著對余晨露說道:“你難道就不好奇那個郭尚婷嗎?我的大善人?”
聽到這話,余晨露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勾勒出一抹淺淺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夜空中閃爍的星辰,若隱若現,讓人捉摸不透其中蘊含的深意。她輕聲反問道:“大善人?你竟然覺得我善良嗎?”語氣中似有幾分自嘲,又似乎夾雜著些許疑惑。
丁允蝶毫不猶豫地點點頭,應聲道:“嗯!跟我比起來,我覺得你已經足夠仁慈了。如果換作是我的話,恐怕早就想辦法讓她好好嘗嘗那種痛苦的滋味了。”說著,丁允蝶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仿佛對那個郭尚婷充滿了敵意。
余晨露微微瞇起眼睛,目光深深地凝視著丁允蝶,嘴角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緩緩說道:“安飛啊,在沒有遇到你之前,那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呢。不過嘛,現在看起來倒是被你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不得不說,你這馭夫之術可真是厲害啊,哈哈哈!”
聽到這話,丁允蝶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狠狠地瞪向余晨露,咬牙切齒地反駁道:“余晨露,你別一天到晚就知道挑我的刺兒,那些刺就算擺在那兒,只要沒人去碰它,自然也就不會感覺到疼!”頓了頓,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接著又略帶神秘地壓低聲音說道:“不過我可得好心提醒你一句,那個顧羿宸啊,說不定對郭尚婷還有那么一點點特殊的感情存在呢。”
余晨露聞言不由得一愣,隨即翻了個白眼給丁允蝶,沒好氣地說:“喲呵,你這家伙還真會挑事兒啊,不僅挑刺兒,還曉得往人家傷口上撒鹽巴呢,這一番話下來,可真是讓人一下子就清醒過來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