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個屁字說的有氣無力,根本就聽不清楚,直如嘴巴撒了氣一般。
劉宏的嘴角閃出幾許幸災樂禍,但很快就收了回去。
他嚴肅的看著劉儉道“當著朕的面,需得說真話”
劉儉很是認真地道“臣自幼學經,承蒙高賢為師,熟圣人之道,豈敢在陛下面前妄言臣確實是被打的那個。”
劉宏指了指擔架上的曹破石“那他是怎么回事”
“曹校尉是在毆打臣時,被臣不小心給誤傷的。”
那邊說不出話的曹破石聞聽此言,腦袋陡然一歪,徹底昏死了過去。
“何人為證”
“郎署之外,百余郎官,千余黎庶皆可為證,臣確實是被打的那一個。”
劉宏這次終于是忍不住了,他哈哈地笑出了聲。
一眾前來諫言的官員你瞅瞅我,我瞅瞅我。
眼前這情況,該如何是好
繼續說曹破石殺人害命
問題是這情形,有點脫離他們的初衷啊。
按道理而言,不應是劉儉挨一頓暴打,然后被送到宮中喊冤,然后眾人再落井下石,一氣呵成嗎
有幾個人開始偷眼看向盧植。
盧植沒有說話,心中卻暗嘆口氣。
這小子,陽奉陰違。
可你卻說不出他什么來。
當初書信時,只是把袁隗有借他滅了曹家一事說了大概,但確實沒有明文踢過如果曹破石找他麻煩,他就必須不能還手。
當然,誰也沒想到他居然真的還手,而且還真打贏了。
大漢朝的北軍五營校尉唉水平太低劣了
“你被打哪了給朕瞧瞧。”劉宏沖著劉儉招了招手。
劉儉似乎略有些猶豫。
“沒事,你靠過來,給朕指指,莫怕,朕就是看看。”
“唯。”
隨后,便見劉儉走到了劉宏的身前,卷起了袖子,將手臂伸過去。
“陛下請看,臣被打的就是這里。”
劉宏挑眉細瞧。
“哪呢”
“就是這,陛下您看,這都給我打紅了。”
劉宏“”
下方,馬日磾悄悄地用胳膊肘懟了懟盧植,道“你這徒弟真是了得,本指望著他帶著一身傷,到陛下面前哭訴,咱們就著今日之事讓廷尉調查曹破石,便可牽一發而動全身,”
“如今可好,你徒弟這一點事沒有,我看這曹破石反倒是讓他打殘了,日后說不定還得入宮,某看今日之事難成。”
盧植嘆息道“早就與你們說過,我這弟子乃是在彈汗山立過功的人,哪里是平常人能傷的”
“問題是曹破石也是越騎校尉啊,他還是領著越騎營中的好手去的,怎就這般不中用”
這時,卻見劉宏揮了揮手,讓劉儉站到旁邊,隨后看著滿殿臣子們道“諸卿,以你們之見,事到如今該如何處置”
陳耽正色道“陛下,曹破石之行有違法度,臣請旨徹查曹家,還涿郡孝廉一個公道”
“啊”
曹破石痛苦的聲音突然響起,突然響徹大殿。
他似乎魔怔了一樣,蜷縮著身體,眼角流淚。渾身止不住的哆嗦著。
陳耽的下話,隨著曹破石的這一聲叫喊,卻是說不出來了。
呂強趕忙走了過去,扒開曹破石捂下盤的手,仔細地瞧了瞧,還伸手去碰。
隨之,又是曹破石殺豬一般的痛苦嘶鳴。
劉宏被曹破石一驚一乍的叫聲惹的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