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不亞于黃巾起義的大規模叛亂開始了,這一次的勢頭一定會壓向關中。
不過就算是沒有這場叛亂,皇甫嵩和董卓早晚也會從州牧的位置上下去的,這個冀州牧的位置大家都坐不長久。
不過雒陽四府和尚書臺同時押下公書,那就等于駐扎在南宮縣的三河將士要統統前往西北戰場,也就是說從這一刻開始,劉儉就不能調三河甲士來常山剿賊了。
按道理來說,劉儉身為牧使,冀州刺史部的兵卒他還是有權力調動的,但現在有一個問題,那就是黃巾起兵后,原冀州刺史部的兵將,被張角殺了個干干凈凈,連根毛都沒有給劉儉剩下。
劉儉現在重新組織冀州刺史部的兵馬倒也不是不行,但問題是組織兵馬需要時間,就目前的形勢來看,怕劉暠和孫瑾是真的等不及。
而且就個人的角度來說,劉儉也不想在冀州費心勞力的組織刺史部兵。
若不出意料之外,他這個州牧干不了幾天,一旦劉宏將他調回雒陽,他組織的刺史部兵都歸于下任刺史調動,屬于白白的替別人做了好事。
聽說劉儉不能調兵來了,劉暠和孫瑾急忙跑到劉儉面前,聲淚俱下的高呼“方伯救命”,喊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
孫瑾也就算了,跟他沒什么關系,但看著劉暠這幅沒出息的勁,劉儉真心的想替他祖宗給他一腳。
不過也終究只是想想,不可能真的踢他。
畢竟,諸侯王們實在是已經夠可憐的了,再欺負他們,劉儉下不去手。
大漢朝的諸侯王們缺愛,要去關愛他們,用溫潤的話語激勵他們,讓他們備受摧殘的心得到良好的調節。
“大王,不然吾于周邊各郡國調兵來援吧”劉儉和顏悅色的說道。
劉暠一聽這話,急忙搖了搖頭,表示堅決不行。
他抽泣道“方伯,你若是調別郡兵馬來,則常山起賊之事,必會被旁人所知,若諸郡之中,有人將此事稟奏陛下,恐寡人封國難保啊。”
看著劉暠那副沒出息的樣子,劉儉實在有些頭疼。
他無奈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難道大王就沒想過,不從別的郡國調兵,一旦褚燕的賊勢鬧大了,只怕大王的封國依舊難以保全。”
劉暠滿面委屈“瞞得一時算一時吧。”
劉儉聞言語塞。
都能說出這樣的話了,這位常山王卻是都窩囊到何等的地步了
饒是和劉暠同一陣的孫瑾,聽到這都有些面紅耳赤了。
“大王,我常山國無兵無將,劉方伯手中的三河精銳亦被朝廷調回河東另有受用,若不從其他郡國調兵,只怕那褚燕勢力必將日盛,”
“此人年不及雙十,卻能在短短數月之間就拉起一支萬余人的隊伍,
“若遷延一兩年,怕是十萬人都有可能,”
“到那個時候,怕是真的會震動京師,陛下想不問罪于的大王,都不行了。”
劉暠慘兮兮的道“相國此言,怎只是想著自己你卻從未想過,寡人于蛾賊起事前有棄國之舉,如今褚燕壯大,朝廷若是深究,則必問寡人昔日棄國之罪,如此,寡人豈不有性命之虞”
“夠了”
劉儉終于忍耐不住,面容變冷,叱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當初黃巾起事,大王恐遭蛾賊兵難棄國而走,卻是又想甚來因果皆大王自己種的便是朝廷責罰大王,又有什么不對”
“大漢立國近四百年,劉姓王孫,何時竟變的這般怯弱幾波賊寇,就將大王弄的六神無主,三魂七魄盡失,我大漢軍中兒郎面對叛賊皆不畏死,獨獨大王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