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好歹既是劉氏王孫,不能為萬民表率也就罷了,如何還這般貪生怕死,實在是有失漢家氣節”
劉暠被劉儉一番斥責,面紅耳赤,不過竟出奇的沒有生氣,也沒有反駁。
說實話,這年頭諸侯王在地方,被歷任國相教訓斥責也不是什么新鮮事。
劉暠在位三十二年,被朝廷換了十一位國相,其中就有五位國相當面痛罵過他。
所以說,常山王還是挺抗罵的,他習慣了。
面對劉儉的痛罵,劉暠只是哭泣,隨后,卻見他沖著劉儉長長作揖施禮。
“寡人承認失節,寡人承認貪生怕死,是寡人不對方伯,救救常山,救救寡人吧”
劉儉長長的嘆了口氣。
怎么感覺自己這兩三拳間,全都打在棉花上了
真是個油鹽不進的貨啊。
爛泥終歸就是爛泥,怎么扶也扶不上墻。
劉儉轉頭看向孫瑾,卻見他面紅耳赤,顯然也是被劉暠給惡心到了。
“孫相,那褚燕起于真定,既已糾集了萬余之眾,那真定縣可曾失守”
孫瑾嘆息道“雖勢危,卻也不曾失守,只因真定縣有當地自發的義軍,阻擋了褚賊于縣城之外。”
“哦義軍”
劉儉摸著下巴,琢磨道“既如此,若能由國中出資,義軍兵甲,并擴充其眾,倒也不失為阻擋褚燕于常山國外的一個方法。”
孫瑾聞言一愣,道“義軍義軍沒有正規軍備,又不曾調教演練,守成尚可,如何能用為正規的剿寇之兵”
劉儉認真道“如何不能用昔日蛾賊起勢,禍及冀,幽,我兄長劉玄德在家鄉組織義軍固守本縣,直到蛾賊勢滅,黃巾也未曾打下涿縣,若是義軍用的好,確實不需調遣臨近郡國之兵”
孫瑾聞言,若有所悟。
劉儉卻是在思考另外一件事。
東漢末年,諸豪強的徒戶和人丁雖多,但在這個節骨眼上,終歸還是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直接將他們組建成私兵,兼并土地歸兼并土地,擴充實力歸擴充實力,但誰家敢在沒有朝廷授意的情況下組織軍隊,那就是作死。
劉儉已經打定主意,在三四年之內,將自己下放到地方。
而如果下放到地方的時候,重新招募鄉勇,組建軍隊,那就是新軍,需要重新操練演武,想來還是會耽誤些時間。
若是現在就開始在家鄉組建軍隊,那可真是等于在作死。
但是,用來平叛的義軍,似乎可以打一個擦邊球。
所謂的義軍,不過是在遭遇賊寇的時候,鄉里自發組織起來的,屬于地方自我保護機制的一種。
戰時匯集,閑時四散耕種,在某種意義上而言,屬于打擦邊球。
仔細想想
若是能掌握幾支所謂的義軍,待自己被下方到地方的時候,得義軍來投,然后再將義軍順理成章的轉化為地方軍隊,豈不省卻了很多時間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