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方法是將海鹽刮土淋鹵,取鹵燃薪熬鹽,這個過程會耗費大量柴草,費工費力。
浪費了大量的人力還有柴草,所提取的鹽自然是珍貴無比,而因為占有的生產力多,整體價格方面也降不下來,再加上大漢朝的鹽產量對于人口而言,總數還是不多,如此地方私營鹽務的家族便借此謀取暴利,青州倒弄鹽的家族都成了本地的豪右巨富,憑借鹽務在地方掌控了巨大的資源。
劉虞想要治理青州,在某些事務上就不得不對他們妥協。
當然,劉虞也不會將所有的利益全部讓給這些執掌鹽務的家族,他以州牧的身份與他們劃定了利益,讓各家族在能夠攝取到足夠利益的情況下,使地方郡縣也能夠收取足夠的鹽稅,同時讓百姓也能夠在制鹽的過程中,通過奉獻勞力,取得一定的實利。
同時,劉虞也與青州的地方各族達成共識,要求青州方面的市場鹽價,必須要由牧署來定,以便他下轄的民眾都能夠盡量買的起鹽吃。
當然,外州的鹽價具體是什么水平,那劉虞可控制不了。
不過相比于前幾任與地方鹽務豪族暗中勾結,用鹽務謀取暴利不顧百姓死活的官員來說,劉虞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已經非常值得夸贊了。
劉儉和劉備,在參觀了各縣民間的制鹽工坊,以及聽了劉虞的敘述之后,都對其所做出的功績表達了敬佩之情。
在無法改變生產力的情況下,劉虞以政治角度確實照顧到了各方的利益,把事情處理到了最好。
但這件事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在無法改變青州現有產鹽生產量”的情況下。
劉虞沒有辦法改變青州現有海鹽的生產量,故而他只能委曲求全,通過溝通協調,盡量讓各個階層的人在鹽務上都能取得一定的實惠。
當然,即使是讓各階層的人都能得利,但青州鹽務最大的實惠既得利益者,還是在當地運作執掌制鹽的豪門望族。
他們都是在青州境內經營鹽務多年的豪右,雖然定期向官署交付鹽稅,但劉儉不用猜也知道,在用各種非法的手段偷稅漏稅這方面,他們必然是跑不了的。
而且稅收只是一方面,在關乎民生的鹽務產量以及對外的銷售定價權這件事情上,官署還得跟他們不斷的進行商議,且主動權并不在地方官署一面。
糾其原因,還是因為物以稀為貴,造鹽的成本越高,耗費的人力越多,工藝越繁瑣,就越容易發生這種事情。
但是現在,時機已經成熟,劉儉覺得青州的鹽務可以改一改了。
改的方法很簡單,只要能夠使青州整體的鹽產提高上來,使產鹽的成本降低,擴大產量,就可以自然而然的擠壓掉那些老牌的執掌鹽務的豪右大族的話語權。
不論是古代還是現代,很多閥閱,望族,世家之所以牛逼,不外乎是他們掌握了稀少的珍貴資源
這個資源有可能是書籍,有可能是人口,也有可能是土地或造鹽。
但當他們掌控的資源變的不再珍貴而成了爛大街貨的時候,其實并不需要過多的使用政治手段,他們優勢在瞬時間就會土崩瓦解。
針對青州的鹽務,劉儉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只要普及曬鹽法,使食鹽的產量大幅度的增加,就可以在青州掌控最高的主動權。
這個方法普及于北宋但是現在,提前弄出來的時機到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