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輔此刻正在與賈詡爭吵。
與其說是爭吵,倒不如說是賈詡正在問責于他。
“將軍,不是說了,要觀察,觀察的嗎我這回司隸督辦糧草方才幾日,你就開始興兵攻伐劉儉了折了人馬不說,如今與劉儉之間的關系,更是無法緩和,回頭相國怪罪下來,又當如何是好”
牛輔頗不耐煩地道“有什么反正早晚都是要打的相國明令吩咐,讓本將取那劉儉的首級,難道本將還能違背相國之令不成”
賈詡只是一臉漠然的盯著牛輔,他的眼神之中,有著讓人無法回避的睿智。
“你、你看什么”
牛輔被賈詡盯的有點心虛。
賈詡長嘆口氣,道“將軍,相國當真是要那劉儉的腦袋嗎”
“當,當然了”牛輔依舊在嘴硬。
賈詡望向牛輔的眼神中,多出了幾分玩味。
“將軍,詡在軍中雖然地位不高,但好歹也是一名都尉,給相國,還有諸位將校們直寫書信的身份還是有的。”
“難道,將軍真想讓賈詡回去,寫一封書信送于相國,從相國那了解個中事宜”
牛輔臉上的肌肉有些抽動。
賈詡這個人平日里很是聽話的。
怎么到了這個時刻,怎么反倒是要跟自己對著干
這不是他的性格啊
牛輔并不了解賈詡,賈詡平日里很聽話,那是因為牛輔在平日里能夠給賈詡應有的庇護。biqugét
同時賈詡有很多事需要牛輔出頭,利用牛輔當做代言人來輔佐董卓。
但這不代表,當牛輔的行為,威脅到賈詡生存的時候,賈詡就會忍氣吞聲。
賈詡這個人平日里少言少語,待人謙和,什么事也不爭,任誰與此人接觸的時間長了,都會說他性格好。
而且他非常懂的退讓,一些權啊,利啊什么的,賈詡從來都是不爭不搶,吃了虧一般也都是往肚子里咽,不與人爭執。
但這不代表他的脾氣就是真好,畢竟賈詡也是一個涼州出身之人。
就算是士族,他也是自幼生長在涼州邊塞之地
賈詡有一個底線,只要在這個底線之內,他什么事都能忍你,可你一旦碰觸了他的這個底線,那他可就不干了。
這個底線,就是不能讓他喪失安全感
他不允許任何人將危機擺在離他太近的地方。
只要你能做到這一點,那你跟賈詡之間,一切都好商量。
牛輔這一次,就是越界了。
而且他越的還挺出格。
一聽賈詡要給董卓寫信詢問,牛輔頓時有些慌張了。
他急忙站起身,沖著賈詡道“文和莫急,此等小事,又何必驚擾相國”
賈詡似有些無奈“兩軍陣前,生死攸關,焉有小事”
“呵,呵呵,呵呵呵”
聽賈詡這般說,牛輔只是呵呵的干笑。
牛輔這點著實讓賈詡無奈,強勢的時候極為強勢,可一旦自己理虧了,也不跟你硬犟,但他也不會承認錯誤,反正就是和稀泥式的跟你混過去完事。
“文和,你我是何等關系何必如此哈哈哈,我岳丈也不容易,你說他在中原與袁家和袁家的那群狗交戰,若還是用咱們這些小事去煩他,豈不是顯得你我太過無能”
“劉儉不同其他諸侯,此人用兵之能不在相國之下將軍為何非要違背相國之意,強行與劉儉交鋒”賈詡很是不解地問道。
牛輔在帥帳中轉了兩圈,臉上突然露出了難以言喻的煞氣。
“文和,你不知道我當初曾率兵追劉儉,那張飛當著兩軍將士的面,將我擲于馬下,使我顏面無存至今在諸將之中,我還被因此事被淪為笑柄多少人都說我是相國之婿,方才坐到了今日這個位置上”
賈詡并不能理解到牛輔心中的痛處,相反,他還是猶如看一只怪物一樣的看著牛輔。
這事有什么可生氣的
說你是因為相國女婿才坐到今天這個位置上這事,也沒什么毛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