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的時候,卻見劉儉站起身,沖著賈詡恭敬的作揖施禮。
雄主求賢的典故,在這個世間歷來都是不缺的
但是,賈詡卻從來都沒有想過,這種事情會落在自己的腦袋上。
他一個涼州出身的士人,想要被關東之主求賢,這在原先著實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哪怕就是董卓,當年征辟賈詡的時候,也未曾如同劉儉今日一樣的禮賢下士。
賈詡站起身,來到劉儉面前,向著他作揖回禮。
“將軍對詡如此高義厚愛,詡心實慚愧,詡才智淺薄,實是不堪大用之人將軍此禮,未免太過。”
劉儉搖頭道“先生抱經世之才而超脫于俗事之外,豈非是置萬民于水火先生不肯答應劉儉,莫不是覺得劉儉非可扶之主”
賈詡很是鄭重地搖了搖頭“非也在這個天下,能夠對詡萬般看重,愿引我為臂膀之人,除了董相國之外,就是將軍而董相國對我看重,乃是在詡的意料之內,然將軍對詡看重,卻實是大出詡的意料之外了”
劉儉恍然地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說明在文和心中,劉儉還是比不上董卓的了”
賈詡搖頭道“相國為雄,卻非英雄,將軍年紀輕輕,便能雄踞冀州,獨霸一方,打起王道之旗而待守天時,雖古之英杰所不及也,況且相國年邁將軍年少,相國雖掌朝廷,但久后必非將軍對手,聽將軍之豪言壯志,再觀將軍之所為,日后能成大業者,必將軍也”
“既如此,文和為何還要推辭我的一番好意”
賈詡苦嘆著搖了搖頭,道“詡身不由己。”
劉儉聽到這,先是一愣,隨即想到了什么事,恍然大悟。
“先生心中所憂慮的,乃是您的家人吧”
賈詡并沒有直接回答,他嘆息道“詡之長子,目前正受任于相府,不只是賈詡,西涼軍中的諸多同僚,多數的家眷直親,亦在雒陽,或閑居,或受任,概不相同。”
劉儉心中暗道,這倒也是董卓的作風。
西涼軍一眾將令,雖然都是他的嫡系,但畢竟昔日也各個都是一方豪雄,很多人也都是藏有野心,不是甘居人下者。
將在外,親眷在內,這是自古以來上位者一貫采用的手段。
哪一個為人主者,不把奉命出征的將領們的家眷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那他一定瘋了。
想當初,劉儉受任為南冀州牧時,鄭慈等人也必須留在雒陽,在劉宏的眼皮子底下待著。
在這一點上,董卓只會比劉宏做的更絕,而不是更松懈。
在聽了賈詡之言后,劉儉只是略略作想,就立刻下定了決心。
“看來,劉某與先生真是無緣了,可惜可惜,罷了,先生且小住幾日,眼下兵荒馬亂的,就這么放先生回去恐會有危限待過了風聲,我再派人送先生回雒陽,如何”
賈詡聽到這頓時大驚“將軍費了這么大的氣力抓我,就這么簡單的放我回去了”
劉儉微笑道“我請先生來此,是仰慕先生,希望與先生共成大事,卻不是為了將先生變成我的死敵,如果因為劉儉,而使先生的家人遭受損傷致使先生恨我,我劉儉誓不為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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