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繼續隨著袁紹南遷,還是在南郡之地向朝廷投降若是我們等到數年之后在南郡向朝廷投降,那為什么今時今日我們還要向南郡繼續撤呢”
許毅的話非常有道理,許攸父子在一旁聽的連連點頭。
許攸對他說道“侄兒,你且繼續說,有什么都說出來,不必藏在心里。”
卻見許毅長嘆了口氣,說道“伯父”
“南郡有一天若是被破了我們許家若是再繼續南遷,那就是遷到武陵、長沙、桂陽等地界這些地方,若是將來再被朝廷掃滅了,我們又該往哪遷遷到交趾去嗎”
“我們許家堂堂南陽郡望族,最后跑到那些荒郊野地,鳥不拉屎的地方”
“伯父翌日九泉之下,又如何有臉面去見先祖呢”
這話說完之后,許毅就不再繼續說了,他將頭低了下來。
許立這時沉重的看向了許攸,說道“父親,從弟說的很有些道理呀,若是日后到了南郡,我們勢必還要再向朝廷投降一次,或是往荊州南部的那些惡劣之地遷移,那我們還不如此刻就”
許攸伸出手擋住了自己兒子的話頭,他也開始認真的沉思了起來。
沉思了好一會兒之后,方聽他緩緩開口說道
“袁紹待我不仁,我沒有必要陪他一同死戰到底。”
“是他姓袁的先負了我,非許某人先負他也”
說到這兒,便見許攸開始抱著膀子細細的沉思。
“只是我們的部分家業也已經轉移到了南方,此刻若是向劉儉投降,那些家業”
許毅急忙說道“伯父,有些東西該舍就舍吧,若是留下了,日后也必然早晚被袁紹侵吞,要它有什么用呢”
“只要我們保住了在南陽的根基,好好的投誠于劉儉,幫助朝廷掌控南陽郡,那日后我們所得到的好處,也必然比那些舍棄在南方的家業要多。”
“當務之急是想著應該如何保全許氏家族”
“唉”許攸長長地嘆了口氣。
“倒也確實是這個道理,你說的不錯,當斷則斷,是我這個當伯父的眼界窄了,還不如你們這些小輩看的深遠”
“只是現在要投降劉儉還有一個問題,我們許氏家族的許多重要人物還在這宛城之中我縱然是想辦法走脫了去,投靠到劉儉的那邊為他出謀劃策,奪下了宛城”
“但是你們呢回頭你們定然會被袁紹問罪,將伱們這些人殺的干干凈凈,縱然我一個人逃了出去,又有何用”
“但若是想要全家逃出,以眼下這種狀況也是根本不可能的。”
“如此,卻又該如何是好”
兩個年輕人彼此看了看,都沒有吭聲,許攸說的也確實是一個比較重要的問題。
想要投靠到劉儉那里,也對于許攸來說也不算難,如果是換成平時的話,絕對輕而易舉。
但是現在,他可是一個被袁紹重點看管的犯人。
許攸左思右想之后,最后突然伸手拍了一下桌案“事到如今,也只能冒些風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