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相公活著我很開心,一時激動了。對了,大師,他在家里的話,怎么大伯哥說他死了?”
李雨微輕輕搖頭,“我無法揣摸他的心思,不過在一些男人心里,手足情深,女人如衣服。”
“這......李大師,這是什么意思呀?他們背著我做了什么嗎?”
“這恐怕是要問你了,從你相公的命格來看,他命中只有一劫,就是來自妻子的暗害。不如我來揣摩一下你的心思?”
李雨微凝視著南舒,看得她心里發毛。
“大師,你別說了,既然相公在家,我這就回去找他問個明白!”
南舒連忙戴上面紗站起身。
李雨微目光凌厲,低聲說:“我算卦從不半途而廢,你且聽我算完,紫薇堂的門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南舒被她盯得害怕,坐回了椅子上。
“如果我沒猜錯,不存在大伯哥兼挑三房的事,是你嫌棄丈夫性子軟弱,體魄不強,主動招惹大伯哥到你房里,你們好上之后,攛掇他重操舊業下山打劫,滿足你不勞而獲想過好日子的欲望。”
“接著,你又給大伯哥出主意,讓他在外面打劫時滅了兩個弟弟。至于滅二哥,是因為你妒忌二嫂精明能干,得了管家之權,且深得二哥寵愛。”
“然而,大伯哥在聽了你這一次的建議之后,看清了你的真面目,悄悄安排兩個弟弟在暗室中努力讀書,編造了他們遇難的消息哄著你,只因你爹是另一個山頭的當家,他們一時不敢輕易得罪你,只能暗自蓄力。”
“呃,大師,沒有的事,我怎么可能會謀害相公和二伯哥?更不可能去招惹大伯哥,這些都是你臆想出來的。我、我走了。”
南舒奪門而逃。
自己不過是發現大伯哥有點心不在焉,不像以前言聽計從,心里擔心才下山來算算的,一般算命的先生能算出人的生死已經是大本事了,哪里會有人能窺探她內心的秘密的?
真是失策!后悔!好端端的算什么命?
不過現在知道了夫家三兄弟的心思她很害怕,也很慶幸,若留在夫家很有可能‘意外身亡’的是她自己。
想到這里,她直奔娘家而去。
李雨微也不攔著她,把這個情況報給了陳光,讓官差注意點南舒娘家那一窩山匪,若有動作,便一鍋端了。
至于他們家里的恩怨,自然不用插手,她夫家的三兄弟自會找她討回公道。
今天才算了兩卦,應該還有第三卦才對,她去隔壁把小兒子抱回來洗了個澡,讓他去午睡,夏日越發炎熱了,飯后洗個澡能預防長痱子。
蘇洌熟睡后,第三趟客人登門了,來人是一對父子,父親陳老頭六十多歲,兒子陳寬四十多歲。
據陳老頭說,別看一個他六十多歲老大爺其實在家里是個孫子,他上面有八十多歲的爹娘,還有一百一十歲的祖母。
而他自己也有五個兄弟,因為老人在,不分家,一大家子即將超過一百口人。
家中四世同堂已經是幸事,而他們家是六世同堂,是當地令人羨慕的家庭,不少人明里暗里打聽長壽的秘訣。
只有他們自己知道有多痛苦,活得久有何用?從一歲到一百多歲的,家里幾十口人要吃飯,天知道他有多大壓力!
陳老頭聽一個游方道士說,家里老人活太久,要么是借了后輩的壽,要么是借了后輩的福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