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錚沒有在插手人工智能的代課。
因為自打那盤棋之后,人工智能班也多了一個答疑的老師。
所有人都在夸贊花家棋社良心,因為除了花家棋社之外,其他棋社都依舊我行我素,一臺平板,一款軟件,便是所謂的符合時代的人工智能課程。
對于商人來說,只要打著人工智能旗號的新潮事物,往往也都是最掙錢的“風口”,尤其是教育業。
一款軟件加上一塊廉價的平板不僅能省下高額的人工支出,就算人工智能代課有一天被大眾揭穿不適合這個時代,但賣套皮學習機也可以讓他們大掙一筆。
花家棋社這般“愚蠢”行徑,也讓不少棋社覺得它的掌舵人不夠理智,商業理解也不行。但隨著時間慢慢的推移,很多棋社也在花家棋社它更人性更智能的人工智能教學的“壓迫”下不得已增添了本該有的答疑老師。
楊錚沒有改變自己,但他最后卻改變了很多人。
至少,在他這份的沖動下,改變了很多學生前程懵懂的結局。
時間過得很快,一周的時間轉眼就要過去。
除了上課以外,楊錚還拜訪了一位名師。
那位名師是老周的朋友,是專門破解殘局的高手,自打上周比賽之后,楊錚也發現自己對于殘局理解的不足。
在老周的推薦下,他抽了一個下午,拜訪了這位名師。
這位名師姓劉,不是什么職業棋手,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業余高手,但這位業余高手他這一輩子都在研究古殘局,正所謂術業有專攻,研究一輩子古殘局的劉大師,他對于殘局的理解遠超絕大多數職業棋手,他甚至被老周稱為華夏排名前三的破局手。
楊錚第一次見到劉大師,是周五的下午,看著早已年過八十的劉大師,楊錚第一錯覺就是以為自己認錯了人,因為劉大師看上去只有五十出頭,年過八十的他,居然還是一頭黑發。
這不是漂染成的黑發,是自然的黑發,就憑這個印象,楊錚便認定劉大師是一位奇人。
劉大師也的的確確是一位奇人,他看著老周的徒弟,他露出了他滿嘴的大金牙,在這個年代,鑲金牙的老人本就少見,這大大小小十幾顆金牙,更是讓楊錚有種回到90年代的感覺。
劉大師說話吐字清晰,一口字正腔圓的普通話聽不出是哪里的口音,他看著楊錚也沒有避諱的說出了他對殘局的理解。
他說,古往今來,大部分流傳至今的殘局其實都是騙局。
他還說,殘局高手,往往都是騙術高手。
這種新潮的言論,一時間讓楊錚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但仔細想想,劉大師的話其實也有著一定道理。
因為在七八十年代,象棋最巔峰的年代,能以象棋謀生的除了那些早已成名的職業棋手外,幾乎也全都是街頭巷尾靠擺殘局謀生的偏門手藝人。
說他們是騙術高手,其實也不然,因為有很多偏門手藝人,也都是靠著棋力說話,有些甚至會讓挑戰者隨意挑選紅黑方,自己最后再走。
看著楊錚若有所思的眼神,劉大師隨后又說道,騙術其實也是心理博弈術。
但這種心理博弈術不僅僅是利用人貪婪的心理,更多的還是人視覺上的錯覺。